而雁危行在估量了片刻后,沉吟道:“半个月,重了这么多,兮兮,你都喂它吃了什么?”
年朝夕看着越发圆润的花花,心虚片刻,随即大声道:“什么叫我喂它吃了什么!花花这是在长个,它体重增长也很正常好吧!”
雁危行又看了手里的胖墩两眼,不置可否,似乎被她说服了。
他把花花放回去,随即若无其事地问:“天黑了,太晚了,今晚我能睡你院子里的空房间吗?”
年朝夕撸熊的手当即就是一顿。
然后她眯起眼睛,“雁道君,你的院子和我的院子一墙之隔,你出门右拐走跑步就能到,这个理由不成立。”
雁危行从善如流的改口:“好吧,我只是想离你近一些。”
年朝夕闻言失笑。
“不行。”她声音难得柔软了下来,“明天就是邀请各大宗门的日子了,明天一大早舅舅肯定过来叫我,你要是被抓到,你就完了。”
雁危行闻言也不遗憾,但这并不妨碍他得寸进尺。
他声音低沉道:“那再来一次?”
年朝夕假装没听见,但是当雁危行靠过来的时候,她却也没有推开他。
……
雁危行走后天色便暗了下来。
明天邀请各大宗门,今天年朝夕本想好好休息的,她入睡之前,燕骑军却突然给她带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
“沈退的部分势力于昨夜叛变了,忠于沈退的下属护着沈退出逃,如今正向月见城发出求救。”
年朝夕一下子坐了起来:“叛变?”
燕骑军言简意赅道:“他压不住人了。”
年朝夕先是一愣,随即了然。
是了,沈退几番波折,身体早就已经垮了,而那个野心家的手下,应当也不缺乏如他一样的野心家。
沈退若能压得住他们还好,沈退一旦压不住他们,受到反噬的就会是他自己。
年朝夕缓缓皱起了眉头。
她问:“他向月见城求助,是沈退自己做主求助的吗?”
燕骑军摇了摇头:“是沈退的一个下属,以属下探查,沈退本人应当并不知情,是他的下属自作主张。”
年朝夕轻笑了一声。
“不用管他。”她不紧不慢道:“另外这几天稍微留心一些,如果他叛变的下属来月见城探查,一律挡回去。”
“是!”燕骑军应声。
这就像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插曲一般,燕骑军走后,年朝夕如往常一般洗漱、躺下。
闭上眼睛之前,她却突然轻笑了一声。
她突然想起,少年时的沈退,最渴望的便是出人头地,于是他不顾一切的走到了年朝夕面前。
他走到年朝夕面前时,一无所有。
而如今,他也像当初一样,最终落了个一无所有。
……
雁危行刚离开年朝夕的院子,脚步便停顿了一下。
随即他若无其事的打开门锁,走进了自己的院子。
站在院子里,他这才开口道:“牧城主还不出来吗?”
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