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凤飞跃登阁,从阁侧脱身。
八表狂龙哈哈狂笑,钉牢了白发郎君飞掠而上。
“你是我送给东方姑娘的礼物,哈哈哈……”狂笑声中,已到了白发郎君身后。
八表狂龙精力已复,轻功至少比白发郎君高明一倍,速度快两倍,任何方面,白发郎君皆差了一大截,同时起步,一冲即及。
白郎君三把飞刀落空,早已心胆惧寒,除了逃命别无他念,以背示敌在数难逃。他要钻入前面的花丛藏身,只差两丈左右。
噗一声响,右背琵琶骨挨了一记不轻不重的一掌,人加快向前扑,脚下大乱。
这一掌不轻不重,却令他右半身骨散肉松,幸好这一掌志不在要他的命,他是注定了要被人当礼物送。
砰然大震中,他扑倒向前滑,一头撞入花丛内,压倒了不少花枝。
狂笑声震耳,八表狂龙得意地俯身抓他的左脚肠,要将他拖离花丛,胫骨像被大铁钳扣牢了。
他无力反抗,本能地伸手乱抓,想抓住那脆弱的花草,避免被倒拖而出。
右手触及不是花草的物体,是一个蛰伏在花丛的人。
这瞬间,他突然感到左胫的手一松,—脚恢复自由,但痛楚仍在。同时,听到八表狂龙叫了一声,声音含糊,像是叫痛或呻吟。
他吃力地翻转身躯,挣扎着坐起。
他看到一个黑影,双手举起了八表狂龙,大喝一声,将八表狂龙掷出两丈外。
砰然一声大震,抛落的八表狂龙滚了两匝。
“王八蛋偷……袭……”八表狂龙愤怒地叫骂,虎跳而起。
“砰噗!砰噗噗……”恭候着的铁拳,速度快得不可思议,在八表狂龙身上加以无情痛击,八表狂龙成了在狂风中款摆的柳枝,左荡右摆双手绝望地急封乱架,挡不住骤雨似的大拳头。
叭哒!八表狂龙被击倒飞出丈外。
白发郎君惊呆了,忘了右后肩的痛楚,忘了站起来,忘了刚才伸手触或的人体。
痛揍八表狂龙的人,拳打脚踢毫无章法,但功臻化境的八表狂龙,竟然毫无躲闪或反击的机会,这怎么可能?一个武功超绝的高手,怎么可能任由一个材夫俗子狠狠地拳打脚踢?
八表狂龙的确没有机会躲闪或反击,刚被打倒,还来不及分辨东南西北,右肋右胯立即被踢了三脚,肋骨几乎被踢断。
“哎……唷……你是……谁……”八表狂龙厉叫,忍痛一蹦而起。
故事重演,大拳头无情地光临,暴雨似的急下,八表狂龙再次被击倒。
黑影站在一旁,抱肘屹立虎视耽既。
八表狂龙挣扎了老半天,这才摇摇晃晃站起来。
“你……你这混蛋偷……偷袭,可耻。”八表狂龙的嗓音走了样,可能口中有血流出:“我……我要知道你……你是谁……”
黑影不理睬他,举步到了花台旁,拔了一根栏杆,试手拂动了几次,大概认为趁手,大踏步满意地向八表狂龙走去。
用意很明显:要用栏杆揍人。
八表狂龙已痛得浑身发抖,气散功消手软脚软,怎敢再逞强?咬牙强忍痛楚,用尽余力撒腿狂奔,可不想再挨一顿毒打。
黑影丢了栏杆,到了惊呆了的白发郎君身侧。
“你可以走了。”黑影用怪怪的嗓音说:“日后你最好离开那条狂龙远一点,免得他把今晚受辱的仇恨;加在你的身上,你将死无葬身之地。”
“援手之德,不敢或忘,可否将大名赐告?”白发郎君狼狈地爬起,行礼道谢中打量这个救命恩人。
青巾蒙了头脸,只露出一双眼睛,身上是青直掇,看不出任何特点。
“你再不走,狂龙将会很快把党羽带来,想走也走不了啦!快走!”黑影不耐地挥手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