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住血族少女的手更紧了些,还郑重地摇了摇头。
穗穗:“那净化呢?”
“不,都不用。”
神官嗓音温和,说起话来像是在诵读诗篇:
“该净化的,是与信条相悖之人。”
穗穗:……怎么说呢,我其实不信你们的光明神。
但她也不会在这种小事上争辩——作为一只半路出家的咸鱼血族,根本没啥坚定的信仰。
既然得到了无罪宣判,穗穗对狗神官的印象便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
她举起带着手链的右手:
“请问,这个东西什么时候可以解开。”
神官疑惑地看着她:“没有蔷薇锁,你会走掉的。”
“……”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一人一吸血鬼四目相对,红眼睛望着黑眼睛。
看着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勇气。
就好像笃定面前之人不会伤害自己一样,穗穗直白道:
“神官大人这是要非法拘禁么?”
一般来说,光明教会的人类都比较要面子,可面前之人完全没有开口解释或者狡辩的意思。
而是……波澜不惊地轻轻颔首。
两人对话间,神官的神色已然趋于平和,俯下身在血族少女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
接着,他一字一句缓缓开口,甚至还恢复了先前那种无可挑剔的恬淡笑容。
“嗯,没有错。”
……
这间卧室似乎是专为吸血鬼准备的,窗前拉着厚厚的帷幔,不透一丝光,漆黑的墙面上金色祷文若隐若现。
烛火摇曳,将地上的影子拉得很长。
神官捧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像是捧着什么珍贵的艺术品。
吻从指间一路落到脖颈,混合着人类特有的温暖气息,还在她颈窝嗅了嗅,吸猫似得。
穗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