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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穗穗看着这一幕,突兀地想到两三年前的一天。
那个午后,她曾经想过:如果谢容景不是反派,是不是也会像所有正常的天才那样,活在鲜花和赞誉中?
于是,她也不自觉地加入了学府啦啦队,跟着喊了两句谢师兄加油。
虞穗穗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叫谢师兄,大概是因为……大家都这么喊,叫起来比较省力。
“谢师兄加油!”
天照门的队伍中,一位少女同样满脸兴奋:“揍他!”
“加你个头加加加!”
牛执事连忙捂住她的嘴:
“小点声,心里加就行了,别让人家听见。”
“好了好了我知道啦。”
白霜敷衍道,仍是踮起脚尖眺望比武台上的二人。
这场比赛打了良久,白霜撇撇嘴:“想不到那剑修的骨头还挺硬,被打成这样都不认输。”
可不是嘛,牛执事也这么想。
到了这一步,局势完全就是一边倒。
谢容景动作太快,刀刃的银光模模糊糊看不真切,可他脚下的步子却又是慢悠悠的,脸上还带着温和到病态的笑意。
他悠闲而又从容,反观他的对手——紫阳派的剑修仿佛变成了一个只能挨打的沙袋,在台上狼狈地滚来滚去。
他鼻青脸肿,身上被刀刃划出了一道道口子,鲜血串珠似得从伤口处沁出,洒在洁白的比武台上。
时间越拖越久,连虞穗穗也觉察出一丝不对劲来。
与其说是比试,不如说……是一场单方面的虐杀。
可既然无此,对方为何不认输?
钟杰有苦难言。
他算是个聪明人,在发现自己不是对手后,第一反应便是认输——他可不像沧澜学府刚刚那个小丫头一样,傻子似得站着让人打。
“我——”
他刚要开口,却惊恐的发现:自己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是禁言令。
难道对方还是个高阶符修?
他看着谢容景带着淡淡微笑的表情,终于脸色煞白。
那魔族下手极其歹毒,捅的每一刀都格外深,可对方的刀法又非常精妙,造成的伤口甚小,且避开了各处要害,表面看来,就如同简单的皮外伤。
钟杰感到自己好多根经脉都被刀刃割断了,脸上的表情也扭曲到变形。
偏偏谢容景还若无其事地注视着他,握着刀的手指修长,似在思量着下一刀往哪里捅。
鬼使神差的,钟杰读懂了对方的唇语。
“既然管不住嘴。”
“那就一句话也不要说了。”
……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