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意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他:“我比他们脏?”
“我说错了?”厉醒川两腿分开,松弛地靠着椅背,眼神自下而上。看起来,他仍旧是那个不容挑战的人。
“我哪里脏?”
“你自己心里清楚。”
只消微一用力,人跟椅子都往前移了些,两人陡然靠得更近。
“我怎么知道你这五年做过什么事,跟过什么人。”他嗓音压低,威胁般道,“别人用过的东西我不碰,尤其是杨斌。”
一听到这个名字,凌意霍然抬眸,眼神中全是惊惧的神情。
“你怎么会突然提到他,你见过他?”
厉醒川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用一双凌厉的眼睛审视他:“你敢说这五年你跟他没什么?”
“你觉得呢?”凌意眼敛微颤,表情是蒙受极大冤屈,“他是什么人你跟我一样清楚,问出这种话你不觉得可笑吗?”
明明话说得愤慨又激烈,完全不似之前温柔,厉醒川却非但没有动怒,反而像是情绪骤然平静了许多。只见他浑身绷紧的肌肉一松,双腿往前舒展开来,“没有就没有,我还不能问了?”
口气恢复几分往日作风,惜字如金又横戾。
凌意心神微荡,不愿他误会,“你明知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厉醒川却低嗤一声:“不是随便的人,不过有需要可以找你。”
凌意梗了一下,双颊逼得通红:“你毕竟不同,我们曾经有过感情。”
话一出口,空气都凝固了。
“有过感情就可以随便睡你?”厉醒川踩住桌边,牢牢盯住他。
凌意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匆促别过眼去,嘴上却仍不肯认输:“我也是个正常男人,你能把性跟爱分开,我一样可以,只不过熟人更放心。”
“你——”
差点忘记他嘴巴也是很厉害的。
厉醒川简直被他驳得无话可说,皮鞋往桌沿踩得弯折,西裤里修长有力的腿折叠收紧。
正要激辩,桌上的烟盒却进入视野,白色盒身似乎染了什么红色的东西。他放下腿,将它拿到手里,闻见轻微的铁锈味。
“哪来的血。”
凌意嘴唇微微张开,半晌方才意识到是烟盒的角扎破了手上的伤口,“没什么,可能是手破了。”
厉醒川扫了眼他藏在身后的手,“跟我玩苦肉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