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回不是程澜的,她的还在路上。这次是徐懋宁的。
徐懋宁在信中向高煜倾述了对自己母亲针对程澜的无力感。
程澜什么都没有做错,却要因为家世不如人就被借题发挥。
而他甚至不能站出来为她说点什么。因为那样只会令她的处境更不好。
所以,他迫切希望长大、证明自己,成为一个说话有分量的人。
高煜蹙眉,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那小丫头还遭遇了这些事。
这种世俗的偏见已经这么横行了么?
大院里的人,往前数两代不大多是泥腿子么?
凭什么看不起农民的后代?
更何况那还不单纯是个农民。同样是为国家和人民做出过巨大贡献的人。
只是人家淡泊名利,功成身退了而已。
她们这种做法,不是在拉历史的倒车么?
而且,焉知他日程澜不会靠自己成为她们得仰望的人物?
他回信给徐懋宁,鼓励他要有自己的主见。不要因为长辈干涉他的交友,就绊手绊脚的。
不过,高煜也没想到他送程澜裙子的事竟然造成了这样的连锁反应。
徐懋宁信中还说了程澜在批发市场批发东西运回乡镇零售的事。
当时约去塔子山公园烧烤,程澜说有事。他就找林琅打听了一下。
这才知道原来她是真的有事。
高煜莞尔,她眼光还挺好嘛。
他在她们村里其实也感受到了物质的极大匮乏。
林景南那货肯定也是如此。
但他们都没想到要通过这个资源去赚钱。
他们连之前牺牲了不少战友。有抚恤,但是如今眼见物价在上涨。这么涨下去那些抚恤肯定是不够用的。
他是把自己的津贴按月寄给家里最困难的那几个人的家属了。
但如果他能找到一个源源不断的财路,这就更好了。
程澜这个法子不错啊!
北京有比成都更好、更丰富的资源。
但他那些战友大多是云贵川的人。从北京往这些地方邮寄东西,豆腐都被运成了肉价钱。
那看来还是要落脚在成都。
他想了想,给林景南写了一封信。让他抽空去安排这件事。
如果能让那些阵亡战友的家属在老家开个这样的小卖部做零售,应该能解决部分生计。
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嘛!
高煜准备再给程澜写一封信,知会一声自己用了她的这个主意。
为了答谢她,他准备托人在北京的重点初中多弄些内部的习题、试卷给她寄过去。
她现在有免费的漂亮衣裙穿,就这个最实惠和需要了吧?
就在他还在搜集试卷和习题的时候,第二天程澜的信到了。
她进一步问了志愿,还说了到了成都觉得见识浅薄、知识面窄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