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珠顺着黑色的发梢往下滴,洇湿了他的眉眼。
保险箱的密码他输了两次才打开,由于时间太过久远,所以他连里面放的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打开后,里面只有两个小盒子。
一个盒子里面放着一对婚戒,另一个打开后是一枚粉钻戒指。
他想起来了。
二十多年前他结婚的时候,母亲把这枚粉钻送给了苏南夕。
后来离婚时,他用一套云锦壹城的房产把它换了回来。
拿回来之后就没有再管过,连同婚戒一起放进了这个保险箱里。
若不是今天晚上突然发现,它或许还要被遗忘很久。
傅斯淮把盒子盖上,从衣柜里挑了件大衣,把这个小盒子放进口袋。
他赶回医院,小姑娘在床上睡得仍旧很安稳,阿姨说她动都没动一下。
关上门,他让门口的保镖把这枚粉钻戒指送去清洗,就在傅家下面的珠宝店里。
如果见到了好的设计,他准备给改成一个项链。
等卿卿长大遇到喜欢的人,就送给她做嫁妆。
形式如何并不重要,他希望二十年前母亲在婚礼上给他美好的祝愿能传递到卿卿身上。
不结婚也成,那就留着自己戴。
…
早晨,八点半。
卿卿觉得手有些冰凉,她迷迷糊糊地想抽回来,但下一秒就被一只苍老的大手给抓住了。
“欸,把脉呢小丫头,别动。”
一个爷爷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小家伙睁开眼睛,瞧见床边站着好几个人。
詹育仁把手收回来,转头朝傅斯淮点点头。
“恢复得不错,可以离开了。不过我开的那些药还是要接着喝,回去喝三天就可以了。”
“好,谢谢医生。”
詹育仁笑呵呵地说不客气,离开病房的时候,他还在感叹谭鸿儒那盆花是真的厉害,要是能逮到机会要上几盆放他办公室,他都不敢想他以后的日子该有多舒坦。
病房内,卿卿洗漱完出来,桌子上已经摆满了早餐。
她吃饱后走到床前。
地上放着一个很大的箱子,有两个保镖正小心翼翼地把桌上的那盆花塞进去。
卿卿走到傅斯淮身边,仰头好奇地问他,“爸爸,他们要把花花送到哪里?”
“还给谭教授。”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儿,话里带着些期待的问,“我可以送给师父一个礼物吗?”
她这话说出来后,傅斯淮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