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前的女人是个妖精啊,吃人不偿命,祸害了无数良家夫男的败类啊,怎么能被她引诱?将她从身上推开,踹下去,在命人将她大卸八块丢出去喂狗!
穆云诃在心中这样告诉自己,但奈何他的身体不听他的大脑的了,完全就动不了了的感觉。很奇怪,他明明厌恶这个女人,但当她柔软的温热身体如此近距离的时候,穆云诃会有种自己也被温暖了的眷恋感。
他为这种感觉感到羞耻!不能和败类同流合污啊!
他试图抬手,可是手却发软没力气,奇怪了,就算身体不好,但平日里抬手还是可以的,今日这是怎么了?
洛芷珩却似乎看见了穆云诃的举动一般,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轻轻的牵起来,她的手温软,触摸他的手是冰冷坚硬的,她能感觉到穆云诃在轻颤的手指,得意一笑,眼底是浓浓的恶趣味和报复的小邪恶,故意在穆云诃唇瓣上吹了一口气,温温热热的还有着她话语中的甜糯气息,都被穆云诃下意识的接收到了口中。
那一刹那,四肢百害,奇暖无比!他的眸子也明亮的危险起来。
“来摸摸我,女人有什么东西你总该知道的吧?确认了以后就不要在冤枉我了知道么?我的心是很脆弱的,我受不了有人这么嫌弃我还怀疑我,小诃诃呀,你千万要摸仔细了啊。”洛芷珩一边肉麻的说,一边抓着穆云诃明显抗拒起来的手强硬的往自己怀里带。
穆云诃忽然就跟过点了似的,全身经络都通了,那一刹那他也能动了!激烈的反抗起来,往回抽手,但洛芷珩却笑米米的怎么也不放手。
洛芷珩是个很有力气的女人!该死的女人,长得一副欺骗人眼的柔弱样,偏偏骨子里却是个汉子!真是个恶心人的女人。
穆云诃心里恶毒的想着,完全是因为他发现他用了自己能用的最大的力气,但是都不能将自己的手从洛芷珩的手中抽离出来,但好在也没有被洛芷珩猖狂的带到她的怀里去。他不能触摸洛芷珩的身边,她的身体太肮脏!
看她现在在男人身上的这个妖娆模样,就能想象到以前的洛芷珩在勾搭和调戏男人的时候,有多么的放; 荡!真是……下贱!
“闹够了没有?快放手!”咬牙低吼。穆云诃气息很不稳,也很虚弱了,他的身体哪里能和活蹦乱跳的洛芷珩抗衡?不一会就疲惫极了。
洛芷珩眼底泛着泪光,将她的大眼睛衬托的更是闪闪亮亮的,她委屈的呢喃:“我没有闹啊,你不是怀疑你娶了一个男人么?我就是证明一下而已啊,省得以后你在说我。”
“不说你了,你是个女人,真女人!快点放手。”穆云诃被气得快要断气,终于不得不在这个问题上妥协,他也发现了一个问题,和女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和不讲理厚脸皮的女人讲道理,那简直就是在自掘坟墓!
这个女人,她根本就不知道礼仪廉耻四个大字是怎么写的吧!
“那你让我睡在床上行么?你放心吧,我对天发誓,我真的不会趁着你睡着的时候非礼你的,也绝对不会占你便宜,我就是纯睡觉啊,要是你发现我有丝毫不规矩的举动,那你就让人进来把我扔下去就好了啊。”洛芷珩趁机将条件,把姑奶奶当那群色狼防了,完全伤害了 姑***纯洁心灵啊,你得个补偿!
穆云诃不说话了,他根本就不相信洛芷珩的话,一个臭名昭著的花痴,对着一个绝色美男说,我绝对不会碰你的,我只是想在你的床上睡一觉,换谁,谁都不会相信的吧。你要真没那恶心的心思,干嘛在软榻上睡的好好的,忽然悄悄来爬床?一定是看本小王爷对你没了戒心,以为作案时间条件充足了,于是就对本小王爷身粗了淫; 秽的罪恶之手……
穆云诃想着这些全身恶寒的一个机灵,再也忍不住的怒喝道:“不用等那个时候叫人,本王现在就叫人进来,把你扔出去喂狗!”
他这一次声音是真的大,以至于外面早就听到了风吹草动却没敢出声的看门人说话了:“主子可是有何吩咐?”
“滚进来,掌灯!将这个女人给本王扔出去喂狗!”穆云诃不是中气十足的怒吼,但比他平日里的声音可是大多了,显然是气坏了的他恶狠狠的瞪着洛芷珩,眼底的厌恶几乎排山倒海,还有一种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别扭的心痛在里面。
这个女人已经不纯洁了,这个女人已经无药可治了!如果他能早一点遇见她,说不定就可以引导她走正路了……
可惜没有如果!这个伤风败俗的女人,必须要接受教训!
门被打开,房间里瞬间亮了起来,进来的人看到那床上叠在一起的两个衣衫不整的人,面色巨变,都跪在了地上低着头惊恐的哆嗦道:“奴; 才该死!奴; 才该死!”
看到了不该看的,可不就该死么!
穆云诃耳朵尖乃至耳朵都泛着淡淡的红晕,只是那张脸却绷得更紧。冷酷的眼中是有尴尬的。
而洛芷珩却表现的落落大方,一点也没有被抓住看到她这么不检点的行为而带来的惧怕,她的脸上终于没了笑意,就那样与穆云诃几乎脸对着脸的问他:“你就给我一句痛快话吧,让不让我在这张床上睡觉?”
穆云诃恨不得咬掉她的舌头!怎么能当着奴; 才们的面说这样令人羞耻的话?他几乎忍不住的怒道:“你到底还要不要脸了?”
“就是不行了?明白了。”她冷冷的问完,终于从穆云诃的身上下来,整理了一下衣衫,穿上鞋子,就往外面走。在没看穆云诃一眼。
穆云诃的呼吸瞬间凌乱,就连那冷厉的目光都因为追逐着她的背影而有些恍惚,话语也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没好气凶巴巴的:“你去哪!”
洛芷珩站住脚,微微侧脸看他,表情是嘲弄而又清冷的:“滚出去喂狗啊,你不是要将我喂狗么?我自己走用不着你的人来驱逐,你记住,今天是你不给我脸面的,作为合伙人,我对你很失望。”
洛芷珩说完都没给目瞪口呆的穆云诃一个说话的机会,潇洒利落的离开。晚风吹来,将她火红的轻纱裙裾吹的迎风摆动,仿若开屏的孔雀那尾绝艳的羽毛,张扬而性感的在风中离去,惊艳遗留在穆云诃慌乱的眼中。
穆云诃没有阻止洛芷珩离开,他也阻止不了。而那一晚,穆云诃做噩梦了,梦中那红衣女子清冷的目光里似乎还有清清楚楚伤痛的痕迹,那么浅那么痛,看着他的目光让穆云诃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罪恶感,似乎他伤害了这个女孩子。
那一晚,穆云诃第一次知道了失魂落魄的滋味。
不一定要有爱情,才能品尝失魂落魄,他就在这种失魂落魄中昏睡的断断续续,那一晚的梦中也断断续续的有洛芷珩,只有洛芷珩!
相对于穆云诃的精神不佳,洛芷珩简直就是神清气爽眉飞色舞!她一脚踏出了房门那张小脸立刻就变了,嘴角的笑意弯弯的,满眼灵动的狡黠。
嗯哼,就知道你这个古板刻薄禁欲闷骚的臭男人不会让咱上床的,好在姑奶奶聪明,已退为进,不上你那张床,就可以上别的床了,现在是你穆云诃把姑奶奶赶出来的,可不是姑奶奶违反王府的规矩自己爬出来不和你同房,这样以后别人就不敢用这个当毛病来议论她了吧?
洛芷珩走一步看三步,纵览全局她要大权在握独掌风云,往往都是走的每一步都留下后手,她亲自设了小个圈套,按照穆云诃的性格去激怒他,纵然上不了那张床睡觉,也能让怒不可遏的穆云诃将自己赶出来。而事情也完全是在按照洛芷珩的布局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