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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带著女性同行、打扮地不够正式或不够炫目的还有年纪太轻的人都不准进去。
在日本只要随便说说就可以进去了,但在这还得要提出身份证明,没有证明的人大都进不去。
我什么都不知道地和她一起排队,从左右传来的话全都是英语,除此之外就只有计程车的喇叭声,而这些声音的巨浪让我昏眩。
“走吧!”麻理子无视著长长的队伍,简单地就钻过红色的围绳。
好像也没有人在意的样子,就像是件很平常的事一样。
“好厉害,她是常客吗!?”
她凭她的面子就可以不用排队进入俱乐部,这给我很大的冲击。
连自认玩遍各地的我,都对这里感到服气,因为这里超越东京所有最前卫的店面。首先是和东京武道馆一样大的大厅,在高高的天井上和所有的墙上,都装置了用来播放刺激视觉的CG影片投影机。DJ播放著节奏强烈的音乐,从音响中放出的低音,连心脏都产生强烈的震动。
我和药品皇后们擦身而过,跳著阿哥哥舞;同性恋们露上半身,将锻链的肉体作为钓饵,跳著求爱的舞蹈。
“嗨!”
她轻松地打了招呼之后,就往更里面走去。
我为了不想迷路,便加快脚步跟著她。
她好像已经很熟悉这个地方了。这就好像她家一样,和认识的人们谈笑著,而她的每个动作,看起来都很帅,和擦身而过的人拥抱、轻吻彼此的脸、谈笑。本来我还有点不高兴,想说她不是个不会笑的人吗?但这时候的她看起来很快乐。我羡慕她这个和现实脱离的样子。
“这个人真好。”
我第一次造访纽约,眼里所看到的各种事物都让我感动,就好像希腊神话里的欧诺波里。因为和她在一起,我开始讨厌自己,我无法原谅怎么样看起来都像观光客的我。
“我,真是个老土…”
我也想在这个街上玩,想和外国人玩,想用英语玩。
“我想成为像麻理子这样的人!”我在心里这样想著。
我对她的兴趣愈来愈浓。总而言之,我想和她交朋友。
明明已经早上⒍点了,但这个同性恋世界,好像现在才开始变得更加热闹了。
我对著要去下个店的麻理子说∶“喂,今天晚上再一起玩吧!”和她约定后,我便说要回去了。
“OK,起床后打电话给我。”麻理子伸出双手,两个人自然地拥抱之后就告别了。
那天晚上,我到位于苏活区的麻理子家中去找她。
她的住家有三房两厅那么大,还包含卫浴设备。
我坐在沙发上,房子布置的风格和她本人一样清爽。
和麻理子完全不能谈到恋爱的事情。普通的女人聚在一起,百分之九十都是在讲男人的事。如果是男人在一起的话,虽然也会聊到异性的事,不过应该都是谈工作的事比较多。
但只要是女性,就会常常沈醉在有关恋爱的事。
我不知道除了男人之外,该聊什么好,该说什么好呢?两人之间有什么共通的话题呢?
在不知道要说什么的情况下,气氛渐渐变得尴尬,她也跟我一样,气氛变得很差。
这时我不经意地看了看她家长型的窗户,发现外面种了郁金香。
我因为觉得很意外所以记得很清楚,在两人都不发一语的房间中,放著轻柔的背景音乐。远离狂舞的俱乐部音乐,这是一首清新而美丽的曲子。“你喜欢这种音乐啊?”
CoctteauTwins听起来优雅又舒服的曲调,之后也总会让我想起,这一段我最喜欢的时间。在充满刺激的纽约行中,这是唯一安静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