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王颜茜的外号还有一段小插曲。本来贺菁菁是叫她颜姐姐的,没过两天又变成了颜阿姨,原因是王颜茜穿着很朴素,跟街上卖菜的阿姨差不多。到最后终于升级为颜婆婆,为了方便,还省了一个字,直接叫“婆婆”,还好没叫“王婆”,不然这么善良的“王婆”,武松怎么下得去手?
凌雨潞的外号是她自己作来的。她是F市人,那个地方的人说话都带点地方口音。
有一天晚上睡觉前她还在吃东西,由于比较懒,就叫夏文心把垃圾桶给她踢过去,夏文心是新疆人,凌雨潞不得不用很烂的普通话来和她交流:“夏文心,麻烦你把那个篓篓(声调是一声)踢过来一下,Thank you!”
沉默了5秒钟后,全寝室都在爆笑,篓篓?还Thank you?
夏文心茫然了半天,终于明白过来“篓篓”是什么,我们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从此以后“喽喽”这个绰号便诞生了。
夏文心的外号是因贺菁菁起的。
有一天,贺菁菁在电脑面前突发神经,大叫:“啊!我好想结婚,好想当妈妈啊!夏文心,你就是我的宝贝,来,贝贝,亲一个!”
夏文心随即响应:“恩,贺妈妈,我来了!唔……啵!”搞得全寝室一片呕吐声。
还好贺菁菁口下留情,没有恶搞我的外号,发神经的时候就叫我“文姐姐”,正常的时候就叫我老肖,其她几个还是习惯叫我老肖,因为叫我“姐姐”实在叫不出口,“老肖”也算对姐姐的尊称吧。
我们寝室真是千奇百怪,有“婆婆妈妈”,有黑帮“老大”,有纸“喽喽”,有“宝贝”,还有一个小孩似的“姐姐”,导致别的寝室的同学来玩时听我们相互叫着外号,脸上都是同一种表情,茫然。
从没离家生活过的我,虽然换了个环境觉得新鲜,但总是很想家。
有一天晚上,我梦见爸爸妈妈不要我了,就一直大哭大闹,还说了梦话,结果把上铺的谷雨给吵醒了:“老肖,老肖,快醒醒,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是做梦了,枕头上还真的湿了一片,声音还在不断的抽泣:“我梦见爸爸妈妈不要我了,我就一直哭。”
好嘞,整个寝室都热闹起来了。
“你是不是想家了?别怕,啊,只是梦而已,明天打个电话回家就好了,我们大家都在你身边呢!别怕别怕!”
谷雨真像妈妈,说的话也比较母性。
“这孩子,缺爱啊!来,和贺妈妈一起睡,你就不想家了!”
睡意朦胧的贺菁菁也不忘她是“妈妈”的角色。
“老肖,别哭了,你爸爸妈妈怎么会不要你呢?可能是你刚离开父母身边一个人生活,还没习惯吧,慢慢会好的。”
颜茜本来是睡神,听见我哭也忍不住安慰两句。
……
一边感受着室友们的关心,一边还得防着她们的陷阱。
寝室的夜晚总是很热闹,熄灯后的话题总是聊不完。
贺菁菁和夏文心比较前卫,她们的话题基本上都围绕着“□□”,而且还特别喜欢开玩笑,只要她们一起头,全寝室就像炸开了锅。
记得有一次,贺菁菁很直白的问谁是处女,我和颜茜还有谷雨都异口同声的说:“偶是……”刚说完,夏文心就扯开了:
“Are you sure?我听别人说过,爱运动或者是爱骑自行车的女孩子呢,处女膜多半都被磨掉了。”
“呃??为什么呢?”
我一听这两样都和我有关就赶忙问,因为我特别爱运动,为了出行方便还专门买了辆自行车。就是这好奇的一问,却掉进了她的陷阱。
“蹦蹦跳跳的,很容易把处女膜跳破啊,特别是骑自行车,那个地方在车座上磨来磨去的,一不小心就把处女膜给磨掉了。”
她煞有介事的给我解释。
“不是吧?你在开玩笑啦!”
我表面上一百个不相信,其实心里已经信了一半了。
“真的,骗你是小狗,不信的话把裤子脱了我们来验验看……”
“哇……”我终于完全相信了,羞愧、悲愤涌上来,眼泪哗啦哗啦如雨水一样往下淌,“你骗我的,你骗我的!”
“真的,没骗你啦,不信你问她们呀!”
夏文心誓不把我整崩溃是不会甘心的。
“贝贝,别闹了,你看她就是那种天真无知的少女,和她是不能开这种玩笑的。”
贺菁菁看我已经崩溃了,急忙阻止她的恶作剧。
那一晚上,我蒙着被子哭了好久,害得夏文心从此后都不敢和我开这种玩笑了。颜茜和谷雨本来都半信半疑的,后来知道是文心故意捉弄我,还安慰了我好久,现在想起来还挺丢脸的。因为心里有这个阴影,我随时防备着夏文心再一次的恶搞。
忽然意识到,原来我什么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