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是完美无缺的,克拉克。”
乔纳森适用抹布擦了擦手,拍了拍克拉克的肩膀,“如果你尝试着把一切都推给自己,就会发现自己最后千疮百孔。要在适当的时候,学会推出去,无论是压力、责任、还是别人对你的苛责”
“我以为我能改变一些东西,但是”
面对着父亲,克拉克说出了心里话,“就像艾瑞克,我尝试改变他的一些看法,但最后什么都无法改变。”
“也许你们兄弟需要好好谈谈。”
乔纳森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并谈起了他当年的事。
“当我上高中时,因为一只拳套的归属问题和表弟产生了争执,巴里李琼斯,你记得他吗?去年他还来我们家做过客。当时我们打了一架,而且谁也不服谁。”
“后来,你祖父把我们两个关在一个贮存玉米的仓库,那地方只能容纳我们两个人。经历了无聊的发狂的半小时后,我们开始说话。因为除了用嘴巴进行交谈,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乔纳森停顿了下,说道:“于是在经历两个小时的无话不谈后,我们重归于好。”
“克拉克,有时候你需要做的,就是创造一个可以不被打扰的环境,倾听和述说,一直持续到你们完全了解彼此的想法。”
听完父亲对自己的启迪,克拉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我明白了,爸爸。”
帮助乔纳森修理完拖拉机的克拉克,洗了洗手,决定找艾瑞克好好聊聊。
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此时自己弟弟的房间迎来了一位他意想不到的访客。
拉娜蓝站在艾瑞克的房间里,吃惊的看着墙壁上贴着的画。
铅笔或者炭笔勾勒出的黑白交错的明暗色素描,无法描述的星空中令人心悸的怪物,狰狞的体型在饥饿而又贪婪的吞噬着一切。
类似蜡笔之类的工具,绘制出巨型的怪物在水底沉睡。可怖的体型,覆满鳞片的翅膀,被绘在长满绿色苔藓的黏稠阴沉背景中,画作的右下角还写有“亚特兰蒂斯卡拉森”字样。
还有一幅令她印象深刻的彩绘画,无法辨别出颜色的黑夜,仿佛猩红色的血液夹杂着黑泥,昏黄的灯光照射在上面,一栋表面写有“阿卡姆”的影影绰绰的建筑,隐藏在姑且称之为“黑色”的夜中。
“这是阿卡姆?!”
拉娜记得自己曾经在一本介绍米国城市历史的书里读到过,哥谭市就有一座“阿卡姆精神疗养院”。
难道这幅画描绘的是哥谭市的“阿卡姆精神疗养院”?!
拉娜脑海里闪过许多想法,额头上沁出密密的汗珠。
盯着眼前的这些画,让她生出一种凝视深渊,深渊也在凝视她的感觉。
恐惧、诡异、漆黑中泛着无法描述出的惊惧。
灵魂仿佛被这些诡异的画抽取,精神仿佛凭空沾染上某些无可名状东西。
“拉娜蓝?”
一道声音将她从恍惚中换回神。
从古怪的意识中抽离出来的拉娜惊疑不定的回过头,发现艾瑞克正站在她背后皱眉看着她。
“艾瑞克!”
惊呼一声的她立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即向艾瑞克道歉,“抱抱歉,艾瑞克,肯特夫人让我来你房间找你,我看门开着,以为你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