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天目,你不是普通的尸体?”我不敢去看下去的众多有头没头的尸体军队,只得在嘴上跟他讨教着。
“看在天目辛苦拜托我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你把这个尸体让给我就行了,”无头尸体在水面上浮着带脖子的上半身很是洋洋得意的说着。
“你既然认识天目,就应该知道我是天目者,这里是天目者葬地,你难道想跟我计较就计较了,我妹妹她还没有死,就算是……死了,你也不能打她的主意,”我索性摊开了话来说。
“哎,俩千多年了,你是第一个敢跟我宣战的人,看来天目者也不是只在退缩啊,你要她又有什么用呢,阿鼻道地狱没了,她不可能再活下去的,”他一会儿感慨一会儿语重心长的说道,在我看来无非就是想骗甜甜给他裹腹,他说他在这地下都俩千多年了,能吃些什么啊,好不容易有个食物落下来,他当然不会放过喽。
“所以你就要我将她给你吃了,你有嘴吗,拿什么吃?”我气愤的说着,话开口的同时,我也想起了我们中国的一句俗话,叫‘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现在我算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彻底的将人家伤心的往事给提了出来,我怯怯的望着他的脖子,希望他不要发怒才好。
“要是俩千年前你对我说这话,我会当场一巴掌拍死你,要是一千年前,你对我说这话,我会将你活吞了,要是一百年前你对我说这话,我会让下面的水下军队将你活活分尸了,现在你对我说这话,哎,我接受了这个事实……”说着他低下那高傲的脖子左右摇晃着,好像一副很是伤心的样子。
这话是彻底的将我给雷了,在他说到一百年前的时候,我就提心吊胆的,还以为他会有什么更血腥的手段来对付我呢,没想到等到的会是这么一句话,多少让我有些愧疚。
“你别难过,不就是没头么,你不吃东西不就成了,我不也是个对怪物么,你看我手上之前还长着好大的一条蛇呢!”我充分运用你倒霉我同样也很倒霉的心理安慰法安慰着他,顺带告诉他,不吃就不吃吧!不吃也没关系的。
“有你这样安慰人的么?你有什么怪的地方,你不能吃东西吗?不就是多条……哦也,你刚是说它是蛇吧,它也没生气?啧,啧,看来它对你是不一般的好啊,呵呵……”他说完又是一阵怪笑,笑得我很摸不着头脑,“天目,它不是蛇么?”我反问。
“哈哈……哈……哎呀……肚子痛……哈……蛇?……天目是蛇?……”他笑得更加的猖狂。
“笑,笑,笑死你……”我恼羞成怒的叱道。
“哎哟,太好笑了,走吧!我带你进去,”他边嗤笑着说边拉着我的木筏向前走着。
“带我进去,进哪去啊?”我疑惑的问。
“进天目者葬地啊,你以为要去哪儿啊?”他一边抽空回答我,一边划水拉着木筏走得飞快。
“那个兄台,问你一下,进去了还能出去不?”我不知道该叫他什么,只得冠上‘兄台’二字,希望他不是个女的,否则我就错离谱了,惹得他生气的话不放我出去那我可划不来。
“能不能出去,那得看你的本事了,但是如果你不进去的话,你这个妹妹那是铁定没救的,”听他说话怎么好像很希望我进去似的。
“你之前不是说她没救了么,现在怎么又说天目者葬地会有希望让她活过来?”我挑着他露出来的问题,问他。
☆、水落石水
“哎,能不能救活那要看你的,我是没办法让她活下去,天目者葬地里的龙血没准能让她重聚魂魄也不一定,只是我也从来没有试用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而且据说龙血好像也快要干枯了,一切都看她的命你的造化了,机会是有,可是并不大。所以我之前跟你说得那些只是想让你放弃算了,进去可不比出来 ,你这**凡胎的不扒皮拆骨一番可别想活着出来了。”他很有耐心的为我解释一番。见我没搭腔,他又开口道:“你无不无聊,无聊的话我给你讲我打仗时候的事吧!我叫刘金山,也算是刘氏第十二代嫡传长孙吧,我十岁参军戎马生涯一辈子,打退了不知道多少的匈奴外族,那个霍去病你知道不,有名的大将军,可惜我无缘得见啊,就被派来镇守天目者葬地了……”他自说自话的感慨一番后,又打算接着上面的话说下去。
我敢肯定他一定是在这下面呆久了,一直没人陪他说话把他给闷坏了,所以养成了自言自语的习惯。我一边费劲的处理肩头上的伤口一边□话去打断他,说道:“你这也算是英年早逝了,贵庚几何啊?”我怕他听不懂,特地用上了几个古文词。
“这个,这个不好说,要是不算上在洞里的这些年月日的的话,我才刚行冠礼,也就虚岁二十,如果加上这洞里面岁月的话,就有点算不清楚了。”他用带着点腼腆的声音答道。
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都几千岁的人了,还害羞,直够吓人的。
“大哥,要不看在我也是刘家人的份上,你能不能帮我将那个什么龙血带出来啊,你刚不也说了么,我这**凡胎的进去了再要出来可不容易,你看我们俩个人俩千年前好歹也是一家,而且我家就住这上面,跟您也算是邻居了,有句话不说得好嘛,叫远亲不如近邻,我们能够这样有缘的住在一起,那也是一种……哎,缘份吧!你就帮帮我呗!”我运用我那有点短的三寸不烂之舌,跟他倾诉衷肠,表达着我想跟他套近乎的心情。
“远亲不如近邻?我没听说过唉,至于俩千年前是一家,我倒是认可,只是我并没有家,我还没娶媳妇就到这儿来了,而且我是个孤儿,无父无母的,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将军才选我镇守这里的,‘刘金山’这个名字是我自己起的,从各大姓氏里翻出来的,因为跟皇族同姓很是威风,所以我就大胆的叫了这个名字,反正也没有查得到是不?”他语带笑意的回答我,转动着脖子,好像在看我窘迫的模样。
“你,你,你……你不是说你要镇守天目者葬地么,那有人进来了你为什么不管,任他们为所欲为?”我实在是说不过他,只得从侧面打击他。
“他们不是跟你下来的么,你让我们能怎么办,何况我只管得了这条忘川河,他们只要入了河我才能收拾他们,要是去了其它的地方我又奈何不了他们。”他明显气短的回答我,“你不能出去?”我反问。
“是啊,不只是我,只要是入了忘川河的人都出不去了,最开始只有我一个人,慢慢的才发展到今天这样的队伍,你回头看一下,又有几个新兵加入了呢!”他游到我的身边,指着水里的亮眼睛对我说道。
“新兵?是跟我一起来得那些人吗?他们怎么啦?”尽管那些人对我来说即陌生又饱含威胁,但是听说几条人命就这样没了,我还是心痛得很,难道他们就将要这样永世活在我家祖坟这下面,不见天日吗?
“你在为他们难过,如果不是他们,你也不会到这里来吧!多顾顾自己吧!你看你肚子里的血虫都快布满了你的肠子,要从嘴巴里爬出来了呢!”他这话像一记惊雷将我差点忘了事又给敲响了。
“我又看不到,我怎么知道,你有办法救我吗?没有就不用提了,免得我吐!”我心情沮丧的开口对他说。
“有倒是有,不知道你敢不敢啊!”他又开始卖关子,“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罗嗦,说就说,不说就不说,没人逼你!”我还沉浸在他说的那个血虫要从嘴巴里爬出来的恶性幻想中,语气很不好的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只要你喝一口这忘川水,保管它消失的干干净净。”他语调轻松的趴在木筏过上,用手舀着那散发着怪味的水,仰着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