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说茸判×娇凇?br>
菜虽不丰盛,却也不寒酸。一家人将桌子布在大厅,可一顿饭下来宁晨却有些食不知味,时不时地就往木楼上的那个小阳台张望两下,她总觉得头顶怪怪的,似乎被谁盯着的感觉。
陈美莲也发现了宁晨的不自在,冷不丁地出声,“你在看什么?”
彼此宁晨正盯着楼梯看得出神,陈美莲忽的伸脖子到她耳边呼冷气,吓得她掉了筷子,忙说“没,没。”
林景然替妻子捡起筷子,大概也注意到了她的紧张,干脆转移话题说起想接母亲去城里的事情。陈美莲默默听完,良久都不出声,气氛开始变得诡异,而与此同时,不敢再抬头的宁晨觉得,似乎头顶那双监视他们的眼睛又出现了。
“你……听说了我的事情吗?”半晌,陈美莲才幽幽地伸出食指,指着宁晨问。
宁晨有些紧张,但还是偎着丈夫小心点头。见状,陈美莲莫名地笑出声,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肆无忌惮,最终,连林景然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制止母亲后,她才道:“你们留下来陪我住一晚,我就答应跟你进城检查。”
【七】
最终,宁晨还是回舅舅陈铭家里过夜,而坚信母亲不是中邪的无神鬼论者——林景然则留下来陪母亲。
宁晨觉得,怎么样都好,只要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就好。但到了晚上,她一个人躺在风凄凄的床上,那个梦中人,又缠上了自己。
这次,还是在那间老阁楼里,林宅的木梯口,依旧是有一左一右两个岔路口。“为什么会和现实里的不一样?”宁晨蹙眉自问,人却已经不自觉地站在了右边的木梯上。
前面,男孩子依旧歪头凝视她。很惊悚的感觉,明明她看不清他的脸,她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在看她,甚至…朝他眨了眨眼。宁晨忽然就有些害怕了,她想说些什么,至少打破这恐怖的寂静。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一直缠着我?还有,为什么这梦里和林宅不一样?”
“呵呵。”男人又笑了,然后她顺其自然地牵起宁晨的手,带着她往楼梯上走。
嘎吱、嘎吱——
木梯踩在脚下,发出因岁月洗礼而拥有的陈旧声,周围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但偏偏每一个楼梯宁晨都看得清楚,不会踩错半步。她瑟了瑟身体,是真的有些畏惧害怕了,但似乎身体已不受自己控制,她没办法甩开男人的手,也没办法停下脚步。
嘎吱、嘎吱——
宁晨数着,好像快到楼梯终点了。她心里默默期盼着早日结束这折磨人的恐怖脚步声,但又更畏惧着终点可能见到的东西。伴随着缓慢的脚步,楼梯终究还是上完了。
宁晨谨慎地向四周望了望,似乎什么都没有,还是一个小平台,她试着往下看了看,居然惊讶地发现下边的情景正是白日发生的事情——她和景然、陈美莲正坐在大厅吃饭。自己,还时不时地往上看一眼。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步,传说,看见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就是死神来临之际。宁晨这么想着,已吓出了汗,但大厅的自己和老公、婆婆依旧说着话,吃着饭,没有发生任何奇怪的事情。
与此同时,刚才还在自己身边的男人也不见了。宁晨吁了口气,安慰自己:对,对,也许景然是对的。这不过是个梦,自己一直梦见一个男人是因为太孤单太寂寞,所以梦里的自己和她一样,慢慢长大,慢慢成人……
“呵呵。”宁晨正想着,就听那若有似无的笑声又飘荡了起来,她听头顶有人说:“是这样吗?”她听得真切,那阴阳怪气的声音竟然是自己的声音!
宁晨心下一惊,下意识地再去看楼梯却僵得脚钉在了原地。楼梯口,她的婆婆——陈美莲居然背着一个比自己还高的棺材,一步、一步地往上爬,伴随着铁链声,宁晨看见了,她的右腿上,绑着锁链。
她一边爬一边喃喃:“终于可以吃顿饱饭了。”
“啊!!!!!!!”这种时候,宁晨终于从喉咙里爆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叫声,不顾一切地转身往后冲,这时她才发现,原来楼梯口的尽头是一条长长的走廊,窗帘无风自起,打在墙壁上发出锁链的移动声。
哗、哗——
走廊的尽头有一扇大红色的木门,宁晨也顾不得门后是什么了,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撞开了门,继而,她便听自己喉咙里传来更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房间里,居然挂着个悬梁自尽的女人,她的脚尖一摇一晃,一晃一摇,右腿上,居然也绑着锁链。而她的身后,是一副和陈美莲背着的、一模一样的棺材。
“不——”宁晨回头,眼见撞上来的陈美莲,猛地推开她,跌跌撞撞地又往楼下跑。也不知跑了多久,终于跑到上来时的岔路口时她又撞上一个人,尖叫下却被那人控制住,近乎崩溃前,宁晨听人喊:
“晨晨你怎么了?你怎么在这?”
半秒的空白,宁晨看清来者,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地落下来,顺势扑进那人的怀里:“景然景然,我要离开这。”
林景然抱着她还有些莫名其妙,“别哭,你不是说要去舅舅家睡吗?怎么又回来了?发生什么事了?”
宁晨摇头,泪水已布满脸颊,“我们不要接你妈回去,她是鬼!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