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床上!”
男人笑意渐盛,点一下头说:“行,去床上。”
姜迎灯无措地把腿边的围巾取过来,放在手里泄愤般揉,小声念他的名字:“梁净词。”
头一回,连名带jsg姓,甚感稀奇,他瞥过来:“怎么?”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
“总是什么?”
“调戏我。”
梁净词瞥着她耳后一片粉,说:“这就叫调戏了?”
这话说的好像他有十成功力,才堪堪使出一成,她就要缴械了似的。
姜迎灯不肯败下阵,负气说:“才不要你哄,你根本没有办法,骗人。”
梁净词闻言,眯眼觑着她。忽而想起上一回她在家中留宿,在他的枕上留了一根长发,是浅浅的,天生的深栗色,被清理出来,绕在他的指尖,想到它的主人,脑袋里浮现万般姿态,柔弱的,花俏的,腼腆的。
从一个孩子身上,也逐日看到了女人的风姿,正缓慢地从迎灯身体里显现。
梁净词没那么多歪门邪道,但也从不自诩正人君子,和异性独处一室时,也不免会心术不正地觊觎那温香软玉。
他起了身:“不试试怎么知道?”
随后往卧室去,见人扭捏着不跟上,梁净词又问了句:“真要我抱?”
第21章c20
梁净词的家不算大,这兴许也是他把主卧让给她的理由。比起客卧和沙发,他的大床柔软舒服很多,一坐进去,人就下陷,令安逸值和幸福感达到顶峰,好的东西总让人贪恋。
梁净词是懂得笼络小女孩的。
她很喜欢他的床。
姜迎灯换上睡衣,掀被子进被窝。
梁净词端来一把简约实木的扶手椅,就在床侧,靠着阳台的一边,他坐下,翻看着手机。她敛眸,看着他骨骼分明的白皙脚踝。
室内足够静谧时,她能听见外边湖泊上的风声,烟笼寒水,帷幔静坠,他身姿的背景是一片悠远的深蓝,纷飞着薄薄的雪。
明明是杏色的帘,他坐在那里,周身散发遗世独立的气质,眉目里有了几分“公子情深”的味道,这翩跹的景,便也多了一点红绡帐里的柔情。
姜迎灯不知道他在搜索什么,只是这样看着,她坐在床中央,蜷起膝。
望着梁净词,她天真地歪着头问:“你是不是会什么催眠大法,摇铃铛之类的?”
见他斟酌半天,也不知道在筹谋什么,她就这么问了一句。
他散漫地说:“低级。”
“……”
又说:“给你念一段儿。”
姜迎灯轻嗤了声:“我还以为有什么好主意,就跟哄小朋友一样。”
梁净词抬起眸看她,笑一下:“你不是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