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子?络子在家中挂着呢。
花酌枝还在那头要着,“络子呢?琛哥哥,快把络子挂上去。”
不然待会儿没东西可晃了。
萧见琛左右看看,别说络子,屋里连条绳子都没有,他心里也是一阵委屈,“没、没有络子。”
“不……”花酌枝频频摇头,“不行,不能没有络子。”
萧见琛没法,只好起身出去找络子,找了半天,也只找到一个店家用来放驱蚊药草的荷包,挂到床帐上勉强能用,于是萧见琛便将荷包带了回来。
甫一进门,便见脚下丢着几件衣裳,萧见琛在门口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手忙脚乱将门落了锁,揣着荷包走到床前,将床帐掀了条缝,往里看去。
春色泄了满床,花酌枝早早去了上衣,面朝床内蜷起身子,后背的醉眠花愈发妖艳。
听到声音,花酌枝慢吞吞翻过身,瞥见萧见琛时,他抬起双手,缓缓张大,嘴唇一动:“琛哥哥,亲。”
萧见琛向来有求必应,他脱了鞋袜上床去,先将那荷包挂在床帐上方,又俯身去亲花酌枝。
四片唇即将相接时,花酌枝一歪头,躲开萧见琛的吻,躲开了,又黏糊糊求着:“琛哥哥,亲。”
萧见琛无法,只得问了句,“亲哪里?”
花酌枝语意不清嘟囔了一句,圆润好看的指腹在裸露的胸膛上搓了搓。
萧见琛眼睛都急红了,他狠狠吞咽一口,耐着性子问道:“枝枝~可是要亲这里?”
花酌枝慢悠悠点头,还没等“是”说出口,萧见琛已经扑了上来,一把捞起他的后背,将人按在自己脸上又咬又亲。
床帐内响起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花酌枝胸膛高高抬起,脑袋低垂着,他难耐地挺了挺腰,费力支起头颅,抱着萧见琛毛茸茸的脑袋亲了一口,像是叫亲得舒服了后,给萧见琛的奖励。
喘息声越来越快,就在两人即将滚入春宵时,屋顶突然响起“咔哒”一声。
花酌枝倏地睁眼看向上方,眼中清明一片,哪还有醉意。
他不动声色摸去一边的包袱,从里面掏出一个蛊盒打开,黑色小虫先是爬出来看了眼情况,又默默缩回去。
花酌枝眸子一沉,指尖在蛊盒边缘敲打两下。
小虫无法,只得憋憋屈屈爬出来,跳到萧见琛后颈上。
花酌枝在心中数了三个数后,将已经睡着的萧见琛推去床内,然后捡起床边的衣裳穿好。
要走时,他想起什么,回头警告道:“这次不要随便乱跑了。”
小虫不敢再跑,颤抖着长须藏在萧见琛耳廓中,生怕那只脏兮兮臭烘烘的虫子跑出来咬他。
这只瞌睡虫向来乖巧听话,花酌枝对他十分放心,吩咐一句便开门出去,可他没想到不听话的另有其虫,他前脚刚走,后脚两只虫又打了起来。
而萧见琛也悠悠转醒,舌尖还下意识地做出睡过去前正在做的舔舐动作,这一舔舔了口空气回来,他先是一愣,然后撑着双臂坐起身。
又来了……
就算他再迟钝,也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他最近总是这样毫无征兆睡过去,就像、就像被人一手刀砍晕过去一般。
可……他抬手摸了摸后颈,可脖子也没有任何不适。
而且他每每这样睡过去再醒来,枝枝都不在身边。
他踉跄下床,僵硬着手指穿好鞋袜。
而将瞌睡虫揍到不能动弹后,另一只虫以胜利者的姿态归来,在萧见琛毒发前跳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