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用来生孩子的女人多得是,并不差顾宝笙一个,让其他人生也是一样。
他不是不知道今日余若水当众出丑和顾宝笙有关系。
可那又怎样?
这样聪颖的女子,要上余若水那个蠢货的当,原本就不可能。
再者,只有余若水彻底没了地位,父皇才会给他再指一门好亲事。
总而言之,天底下能做他秦沐之正妃、皇后的人,必定得是顾宝笙那样才貌双全之人。
加上上次南齐花朝节上,顾宝笙一曲舞惊艳众人,祖母和父皇、乃至一众大臣都赞赏有加,顾宝笙的名声也渐渐好转。
他相信,假以时日,顾宝笙必会名声大噪,超过当年的余若水。
楚洵么?
一个臣子,就不该和他争正妻之人!
秦沐之看着上首的景仁帝,心里更踏实了几分,他父皇怒火中烧至极,怎会还有心情给楚洵指婚?
这位父皇一向很懂得朝堂的平衡之道。
余若水出的丑越多,众人的对他的议论不满也会更大,这位父皇也就会更同情他了,更会给他指一门好亲事,说不定……他还能借此机会在六部各部中安插人手。
想到此,秦沐之心情更好了,趁着景仁帝和众人都盯着被制服的余若水时,他飞快朝顾宝笙投了个关切紧张的眼神。
好像在说,你有没有被吓到,孤担心极了……
顾宝笙心里有些好笑,自己怀了身孕的妻子出了这样的丑事,秦沐之却只看到他从中能得到的利益,只想着自己的下一任妻子是谁,还趁机勾引她。
也不知余若水知道此事,会不会恨他恨得发疯。
不过余若水疯不疯她不知道,景仁帝眼下被气得险些发疯,那可是实打实的。
余若水在她茶杯中下了多少药,凛二就还了她多少。
以至于余若水在台上比西戎来的胡姬还要放荡不堪,勾人心魂儿,制她的人一时没制住。
她便连肚兜都露了出来,雪腻的一片肌肤在灯光下灿亮一片。
景仁帝立马朝着胡嬷嬷的方向喝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拿解药?”
媚药用多了的人,哪里是几个人单独绑起来就能了事的?
神志再这么不清醒下去,余若水大约连自己的亵衣亵裤都能自己扭着身子蹭下来。
胡嬷嬷哭丧着一张脸,手里捏着的解药包早已汗湿一片。
她慌慌张张从秦沐之那方的小几旁迈过来,脚下不知绊到了什么,“噗通”一声,重重摔在地上。
一整包药粉登时撒在地上,白茫茫,一片,厚厚的,一层。
解药如此之多,可见当时余若水对顾宝笙下手有多重了。
可那解药原本金贵,没有多的,胡嬷嬷只好双手在地上乱抓,把药粉捡起来,这才喂到余若水嘴里。
余若水方才那么一折腾,早已体力不支,这会儿刚刚吃完解药的药粉,眼睛一闭,直接便晕了过去。
“毒妇余氏,宫中私藏媚药,污蔑丞相嫡女,当众德容有失……”景仁帝深吸一口气,“即刻,去皇家玉牒,打入冷宫,念其父余敬然于江山社稷有功,留其性命……”
“陛下不可啊!”胡嬷嬷呼天抢地的跪在地上哭起来,“陛下,娘娘肚子的孩子是太子殿下的啊,在那之前娘娘可从来没有见过外男啊!”
余若水肚子里的孩子若是没了,哪里还有翻身的机会?
因而胡嬷嬷拼死也要保住余若水肚里的孩子。
可是,她忘了帝王家的无情。
一个胆敢在宫中私藏媚药的女人,焉知她之前没有同其他男子往来过?
景仁帝不止秦沐之一个儿子,自然,也不会只有余若水肚子里这一个孙子。
皇家,最不缺的,就是无用的子孙,那些人都会自然而然成为别人脚下的踏脚石。
而最让帝王重视的子孙,他的外戚,也永远不会是知道黑铁骑兵符所在之地的余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