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跑来找他,却亲眼见到“忙碌到不见人影”的他竟然亲密地和一个美女在聊笑,那样畅然愉悦的笑声是她从来没有听见过的。
她承认她开口骂粗话不对,可是她已经被嫉妒与愤怒、伤心冲昏了头,他不了解不安抚便罢,居然还要她道歉?
“我心知肚明什么?我如何禁止得了别人的思想龌龊?”静权也气得口不择言。
“我思想龌龊?”她又气又急又伤心,“你才是人面兽心,表面上仁义道德,肚子里却是男盗女娼。”
“好,既然如此,就没有什么好讲的了。”
“你这个伪君子,我跟你一刀两断!”她吼道。
静权气得浑身发抖,眼前阵阵发黑。
她总是这么轻易就将分手说出口,可见她根本就不在乎、不重视这段得来不易的珍贵感情。
“随便你。”他拉开大门,面色冷峻、双眸冒火。
他赶她走?他居然赶她走?
荔女脸色惨白,几乎软瘫在地上,但是不知道打哪里冒出来的一股力气支撑住她,她猛地冲了出去。
她死命地按着电梯钮,可恶的电梯却迟迟不上来,她索性改走楼梯,飞快地踩着阶梯往楼下冲,几次踉跄几乎滑摔下去,最后她满面是泪地跌坐在一楼的楼梯间,大理石地板寒凉得就像是她此刻的心。
荔女悲伤颓然地捂住小脸,失声痛哭了起来。
哀哀痛哭的声音像极了受伤的小动物,彷佛知道自己的伤口太大、太深,已经没有痊愈完好的一天了。
第十章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谁也没有联络谁。
荔女又恢复成过去仗义执言、好打不平的超猛美少女,但是只要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眼底的热情与灿烂光芒已经消失了。
不说话的时候,她单薄的身影孤寂黯然得像随时会蒸发消失在空气中。
也曾有人乍着胆子想要问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她通常只有一个反应,就是仰头大笑。
“失恋?不不不,我从来没有恋爱过,何来失恋?你不要诋毁我的名誉哦!”
可是她脸上的笑容怎样也掩饰不了她眼底的伤心。
所有关心她的人也不忍心再追问,因为他们都知道坚强的荔女勉强在支撑着不哭,过度的追问只会将她的伤口撕开得更加鲜血淋漓。
但是看在银当、祢芽和郝纨眼里,她们的心疼更深了。
无论如何,她们都不能眼睁睁看着荔女日渐憔悴至死,所以她们三个决定冲到静权家问清楚。
一定要好好地问个清楚,并且为荔女讨回公道!
银当三人宛若复仇女神,怒气蒸腾地坐在凯迪拉克加长型轿车的后座,开车的小王知道此行是要去找人算帐的,他也气愤填膺,甚至穿了一身李小龙黄色功夫装。
“房先生,我们现在在你楼下,请自动开门。”祢芽那犹如○二○四般甜美娇嫩的声音冷若寒霜,话说完后便按掉手机。
“他怎么说?”银当激动地问道。
“我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她淡淡地回答。
“看不出房大哥居然是那种负心汉,亏他以前还口口声声说一直在守候着荔女,我呸!”郝纨忿忿不平地道。
“在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前,我们先不要发脾气,以免把事情弄得越来越复杂。”祢芽冷静道。
“有什么好搞清楚的?”郝纨从八宝袋中拿出一只小瓶子,邪恶地一笑,“嗯哼,我带来了独家调配的泻药,保证一滴下去……呵呵,他就舒服了。”
“舒服?我们是去给他不好受的,你还带让他舒服的东西?”银当搞不清楚状况,气急败坏地道。
祢芽和郝纨相视一眼,在对方额上看见三条黑线。
“那是一句反话啦。”郝纨没好气地解释。
“噢,原来如此。”银当讪讪笑道。
“我们该下车了。”祢芽出声提醒,首先打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