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生意,她不敢接。
青瑶唇角一勾冷笑,身形一动,人已落到老钨的身后,素手一伸,扬住老鸦的下巴,一粒药丸已塞进她的嘴里,一掌击到她的后背,咕终一声,那药丸利爽的滑了进去。
老鸨唬得脸色惨白,胖胖的手用力的指着青瑶。
“你给栽吃了什么?”
“毒药,观在五千两银子再加上一条人命,这交易能做吗?”
青瑶面无表情的开口,双瞳嗜血的杀气,那老鸦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心惊胆颤的同时,牙齿都打颤了,扑通一声跪下来。
“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一定配合你们,饶过我一次吧。”
“放心吧,这药一时半刻死不了人,如果你配合我们,我会给你解药的,而且我所做的事,和你们春风楼没有干系,到时候你一推而过,只说不知道我的来历,那么谁还会找你麻烦呢,而且我就算参加青倌大赛,也不一定能拿到花魁,如果拿到花魁,所得的奖金尽数归你们了,你看这事?”
青瑶不紧不慢的开口,那老鸨连死的心都有了,现在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了,这些人一看就是心狠手辣的主,搞不好自己的命立马丢了。
“好,好。”
老鸨站起身,一伸手拿起桌上的银票,反正她答应让她出赛了,这钱不得白不得。
而且就算她参赛了也不一定拿到花魁,那花魁历来都是羞花楼的青倌得了去,很少能被别家得去,她就不信她能例外。
“这事就这么定了,别告诉你背后的老板,否则我一样可以不给你解药。”
冷冷的声音从后面响起,老鸨立刻点头如捣蒜,哪里还敢有别样的心思。
三个人便在春风楼住了下来,老鸦亲自给她们安排了一个房间,整个春风楼最僻静的地方,二楼长廊尽头,拐手的一间房,那里平时很少有人过去。
安静,无声。
花魁大赛,三日后举行。
夜晚的春风楼,处处充斥着暖昧,不时有令人脸红心跳的轻吟声传来。
青瑶已熟知男女情事,倒还能坦然自得,只是委屈了莫愁和莫忧两个男女,都是春心荡漾的时候,竟处于这种地方,不免不自在。
好在三日很快便会过去。
花魁大赛的前一晚,春风楼发生了一件事。
太子侧妃沈絮雪领着一帮人闯进了春风楼,对着楼里的人大打出手,砸烂了春风楼里的所有东西。
这沈絮雪是何人,京城中谁人不识,沈家仍青罗国的第一世家,深得圣宠,沈絮雪的父兄皆是朝中的顶梁柱,青罗国的半边天。所以别说沈絮雪砸烂了楼里的东西,就是拆了这座春风楼,也没人敢多说一个字。
老鸨领着手下的一帮人,低头哈腰的赔罪,她根本不知道这沈絮雪是为了何事闯进这春风楼。
“不知娘娘所为何事?”
“让念瑶那个野女人出来,竟然胆敢迷惑太子?”
沈絮雪脸色难看,阴骜,咬牙切齿的开口恕吼,老鸨一听沈絮雪的话,当下一张脸成了猪肝色,原来那包了念瑶的俊美男人,竟是太子爷,天哪,来道雷劈死她吧,她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还收了太子爷一大笔的钱。
沈絮雪愤怒的眼瞳冒火,完全失去往日的冷静,像个泼妇似的双手叉腰。
她是实实在在的被气到了,今儿个正好胤王爷登门,她才知道原来长孙竺那个混蛋,竟然背着她们后院的所有女人在春风楼包了个妓女,堂堂太子竟然做出这种事,让她愤怒,本来她虽然生气,还不敢来这春风楼闹事。
不过越想越不甘心,自从太子去了弦月国,迷上弦月的皇后,再也不管不顿她们这些女人了,现在竟然宁愿和妓院的女人苟合,也不宠幸她们。
听听这女人的名宇,竟然叫念瑶,一想到这个名宇,就快疯了,宁愿和长孙竺来个鱼死网破。
他既然不宠幸她们,她们就等于守活寡,这样的日子,不要也罢。
沈絮雪怒瞪着眼,老鸨一听她的话,左右为难,既然知道年瑶是太子爷的人,她怎么能把念瑶交出去呢?
再怎么样,她也没办法把念瑶交出去啊,因为这春风楼真正的管事,就是念瑶,她只不过是明面上招揽生意的管事,暗下里,这楼里什么事都是念瑶的事,念瑶原来不叫念瑶,而叫倾城,这名是那男人,也就是太子爷心血来潮改的,念瑶也就由着他了。
一时之间,老钨左右为难起来。
忽然二楼的栏杆处,响起了清脆的说话声。
只见一女子轻抚着白玉栏杆,周身的妩媚,淡淡的扫视了大厅之下的一干众人,不紧不慢的开口。
“沈侧妃,你可把泼妇的形像发挥得淋满尽致,真怀疑这第一世家的家教是怎么来了?”
此言一出,全扬哗然,谁会想到一个妓子说话竟然如此嚣张,难道真的是仗着太子撑腰,要不然她也不敢这样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