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极,扬手而起,他竟是没躲,让我扇了个正着。手指的麻痛足以证明我那巴掌有多重,而他就阴沉着脸盯着我,那半边的脸颊已变成暗红,再一次我看到他怒形于色。
☆、30。宾主关系
心有惊恐,实则是刚才那句“卖身”令我太过愤怒,才失了理智去打他。
磨牙声在耳,只听他咬牙切齿道:“余浅,为什么每次我都有掐死你的冲动?既然这么想跟我撇清关系,就不要出现在我眼前啊,与那秦宸跑到餐厅,又装腔作势一番牵着手离开,不是故意引我注意是为哪遭?刚才在楼下,你明知我就在旁,还有意对他娇笑,别跟我说他不介意你是破鞋,真想收了你!”
“你!”我气得再度扬手,这回却没成功,被他用力抓住手腕,那捏在腕上的力几乎要捏断我骨头,疼得我倒吸凉气,而他却一把将我推进沙发内,然后俯身压住。
“打了一次还想打?信不信我折了你的手?”从未见过的残意在他脸上浮现,我一时哑然,不敢出声,些微了悟若我再出言不逊或者扇他耳光的话,真有可能将我手给折断。
而下一秒,见他那残虐的目光移到我的唇线,就想压下身来吻住,我连忙侧开头硬着声音道:“许子扬,我不要再和你维持那种关系了,你一定要每次都用强吗?”
许子扬猛地起身,松开了拿住我手腕的手,改为双手支撑在我身后的沙发上,附着身体将我罩在身下,口吻轻柔,目光却危险之极地问:“说说看,那种关系是什么关系?”
温热的呼吸就喷在我脸上,避也避不开,我将嘴角微微牵动着说:“不是你说了卖身吗?自然就是宾主关系,你买我卖,可买卖也有个限度,我不想再卖了,可以吗?”不想把自己说得如此不堪,可他再度欺门而入,字字句句在深挖我心。
本来还有那么一丝希翼前几天他是气极了才在临走时说那句话,可眼下看来他确实是打从心底里轻贱我的,不然卖身、破鞋等字眼绝不会从他嘴里出来。
许子扬单指挑高我的下巴,一双细长的眸子带着窗外星子那般的寒光映进我眼里,脸凑到近一寸处,“宾主?呵,余浅,你要将自己的地位摆到这等地步,那么我也没必要拦着,至于买卖,从来都是买家说了算,哪里有卖家做主的?尤其是,你觉得在这地位上时,事情由你说了算吗?”
他的话里满满都是警告和深意,当我挑明了立场后,他对我没了耐心。
而无情的话还在继续:“从现在开始,哪天你还清了所有钱后,哪天就算结束交易吧。明天我会让人打张清单给你,细算下这两年你欠了我多少债呢。嗯,余浅?”
我眸光黯淡下来,除去妈妈的医药费这件事外,继父与他儿子的那些事我其实并不知,但他既然说出来,定是确然存在的现实了。哪怕我与继父他们没太深的感情,可那个家庭到底是妈妈嫁过去的家,这笔债无法逃脱的背在了我身上。
本以为几十万的钱,与他心平气和谈一谈,约定之后分期付款,然后努力多找几份工,几年后也应该是能还掉的。可眼下又多出来一笔债务,加上许子扬的意思若是我不从他就立刻拿钱出来,这等于是在逼我上绝路。
难怪人们常说现实是最无奈的一件事,当许子扬因为震怒与我撕破脸后,我和他根本无法再心平气和谈话,而事情也定是谈崩了。尤其是,他对我生出一种莫名的占有欲,就是吃定了要我再跟回他,而之前那两年或许还有温情,此后定当只成了买卖。
也就是说,我无法逃避的要成为他的情人。
☆、31。别咬着,叫出来
接下来,许子扬没有给我再多时间在那纠结,唇重重压下,浓烈的鼻息与我的呼吸交缠,墨黑炯利的眸,却始终紧盯着我的眼。
我在认清了现实后,没有再挣扎,因为这时候我的不愿意或者不想,在他眼中都可能成为是一种矫情,或者是欲迎还拒。渐渐,我看清那深黑的眸内布满**,我想怕是深夜孤寂无美相伴,雄性激素分泌旺盛,所以他要在我身上发泄。
眨了眨眼,却觉那幽眸内有一些看不懂的,在他眼瞳深处,我闭上了眼不再去思想。感觉衣物在逐渐褪落,而他松开了唇上的噬咬,微抬了身体,很快又热源俯下,原来他已是**了上身,紧贴在我身。
狭隘的沙发于他来说一点都不是阻碍,他也丝毫没有意思挪移战场,只觉他的唇一边啃噬着从脖子蜿蜒而下,一边手重重握住了我胸前揉捏,突然脖上筋脉一疼,竟是他咬了一口,条件反射痛呼出声,想要去推他,他却不放,继续咬着,然后改咬为吸。
身下一凉,立即又被灼热坚硬抵住,没有迟疑半秒地就挺了进来,也不给我时间适应开始了动作。很快,进出频率开始加速,揉捏的手加重,而噬咬吸吮的地方换了阵地,改为另一处的尖端。几重折磨下,我呼吸早已不稳,身体的酥麻渐起,心中却觉悲凉。
原来女人在不愿意的时候,身体却还是会有反应。他驰骋的动作愈加猛烈,只觉那处迅速盈满又迅速抽出,然后当空虚与酥麻还没传达时,又再胀满,每一下都重重撞在点上。随着两人身体的猛烈浮动,老式沙发居然发出“吱嘎”声,像是在为我们伴奏一般。
显然他也听到了,一声舒意的沉笑,接着是更加猛力运动。我本咬着唇瓣,已经逃不开他对我的索取,不想泄出声音来增加他的乐趣,可他的手指却拂在我的唇上,声线里带了诱惑的因子:“浅浅,别咬着,叫出来。”微微使力,掰开了我的牙齿,一声呻吟溢出嘴角。
我的声音似刺激了他,只觉他一个震颤后,突然出来,双手将我两腿弯折着压到跟前,然后压下身体在我腿上,接而那处猛地撞入,这下来得又深又重,强烈的酥意如痉挛般,我“啊”的一声叫出来,他似得了甜头,开始连番撞击,一下比一下猛烈。
到得后来,进退声响彻整间屋子,我都怕传到外面去。却也不容我想这许多,因为很快就被他转移开了心神,到得后来只能随着他的幅度摆动,呻吟。。。。。。
我是被无遮挡的太阳光给晃醒的,昨晚许子扬跟个疯子似得,折腾到半夜连窗帘也忘了拉,还好我这楼层是高处,窗外是无遮挡的。动了动身子,只觉全身酸疼到每一根骨头都在叫嚣,战场从沙发转移到卧室地板,再到浴室,后来又是床上,几乎将屋子各处都做了个遍。
他就是压着那处不到顶点,然后可着劲往死里折腾,也可能是我咬紧了牙关不肯求饶一声,惹得他怒意勃发。而最后的下场,自是不必说,我完败!最终像现在这般难受。
想起一事,我连忙忍着酸痛坐起来,却被身后大手给拉住,又倒了下去,温热的肌肤相贴,我被许子扬搂在怀里,气息就在耳畔,咕哝着说:“再陪我睡会。”一时间竟像是回到从前,我忘了言语,也忘了挣扎,那时几乎每一天都是如此啊。
我与这个男人,曾经相拥而眠,如今也拥在一起。
手机铃声突然打破沉寂,也打破了我的冥想,我自嘲一笑,没有动,任他搂着。很快就听到耳旁传来他讲电话声音,声线中还透着清晨未睡醒时的慵懒,也是该睡不醒的,折腾大半夜,又是花力气的那个人,能不累吗?
☆、32。身上还有哪里你没看过的?
我蹙着眉,耐着性子等他讲完电话后让他放开,那通电话基本上都是对面在说,他在听,只到结束的时候他才以“我等下过来”结尾。虽然我听不清对面说什么,但可辨析是男音,而这般严谨态度,应该是公事。
不禁心有雀跃,早走早好,我可好好想想这事。
可是挂完电话后,他却把手机往旁一扔,翻个身将我从他胸前挪到旁边,居然从背后搂着我,底下长腿也将我的压住,头搁在我颈窝里又继续睡起来。老长一会都不见有动静,这不是跟人说等下就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