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小恶魔突然苏醒,阴笑着回答,“谁让你想借着这个机会逃跑啊!”
“我,我才没有呢,我是逼不得已。”才来这儿的。对对对,谁想要来这个鬼地方啊,被自己识破,也是很不爽的。心是那么想的,但嘴上就是不想承认。
“阿娇,你一个人在嘀嘀咕咕些什么啊?”刘彻稳稳当当的走进来,“我刚把他们送走,就来这里看你。没想到……”没想到我正趴在床上,这个死样子。
哎,哎,怕什么,来什么,不想让他看见,却被逮个正着。装作没什么事的爬下来,“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皇后说,为了迎接我们,今天特地的准备了晚宴。”
我们是来查探梁国国主的死因,还准备晚宴。莫不是有什么奇怪的心思,准备的鸿门宴吧!
“没兴趣,不去。再说,大家都是给你这个太子殿下面子,我才不去讨那个没趣呢!”主要还是屁股疼,坐一晚上,看无聊的歌舞,哪有躺在床上安心的睡觉舒服。
“猜到你不会去的,我是特地来送你这个。”他伸手给我一个暗红色小瓶子,看上去十分贵气,一看就知道里面装了什么稀世珍宝。
“这个?”我晃晃手里的东西,扬起眉毛问他,瓶子被晃的“哗啦哗啦”响,想必是珍宝碰撞的声音。“是活血化瘀的药,临走前特地带上的,知道你会用的上。”
大仙,你怎么知道我会颠的屁股疼?
无奈,我实在不好意思问出口,拿了药,对他说声谢谢。刘彻却极其自在的说,“阿娇,趁着晚宴还早,我们一同出去走走可好?”
拿人的手短,我赶忙点头答应。六月的天,闷热的实在不像话,只有在傍晚时分才有点凉快的意思。
屋外不再闷热,渐渐起风,甚至有了一丝凉意。
与刘彻慢慢并肩行走,似乎各自都怀有心事,两个人久久不出声。“阿娇?”忽然被他出声叫住,我才发现已走出去好远,刘彻还站在原地。
回身走向他,刘彻笑道,“你都在想些什么那么认真啊,连我停下都不知道。”
呃,就是什么都没想,只顾着发呆才一个劲儿的往前走,没发觉他停下来了。
“那你在想什么呢?为什么停下来。”一路沉默无语,忽然停下来,一定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我刚刚让韩冰偷偷去问过御医。”韩冰?哦,是那个酷酷的扑克脸,护卫里的头头。暗暗佩服他的爹娘,真是给他起了一个诠释了自己本性的好名字。
“那御医怎么说?”
“他说,梁王是得了热病,先是头晕,恶心,呕吐,几日之后便没了。”我听着好像是中暑呢?不是很严重,怎么会死人啊~
“你心中是如何想的?”
“若真是如此,便没什么好查的,我们停留几日,就离开这儿,回到长安吧。”真的是我们自己把事情想复杂了,我看看刘彻,他也看着我,仿佛在征求我意见。
“就按你说的做吧,反正我呆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一走这么多天,回去也好。不知道铺子会怎么样,好在有桑弘羊那孩子让我省省心。
天空突然乌云密闭,骤雨狂风,倾盆而下。一瞬间眼前的视线模糊起来,什么也看不见。刘彻拉起我转身就跑,伸出袖子拼命当好脸,跟着他狂奔。
根本记不得来时的路,眼看着雨越下越大,有一个声音提醒我们,“快来这里,进来躲躲。”
声音的主人,我看不清。
☆、第十章
第十章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
只能在暴雨中,勉强分辨出他处在的方位,向着那个放下奔跑过去。
还以为是某位屋子里的主人,结果是亭子里躲雨的路人。钻进亭子后,只与好心人点头一笑,打过招呼后不停的拍打着身上的雨水。
不巧的是,“啊啾。”揉揉鼻子,打完喷嚏舒服多了。
“阿娇,可是着了凉?”
摆摆手,哪儿那么容易啊,我可是无坚不摧的,“啊啾”,又一个喷嚏袭来。我尴尬的笑笑,吹牛吹大了,嘿嘿。
原在亭里躲雨的人,伸出手,“在下是一位大夫,小姐若是不嫌弃,就让在下为小姐把把脉,可好?”
看他也不像是个坏人,若是真的病了,连累到同行人的行程,得不偿失,再说光天化日,郎朗乾坤的,梁国皇宫里真出什么乱子,护卫又不瞎。我把手伸出去,“有劳大夫了。”
电视里的神医都是缕着胡子,给人把脉。我那如同神仙一般的师父,因为年纪尚小,又没有凡人的三千烦恼丝。所以在给人诊脉时,都会把他的眉毛皱起来,让病人觉得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更过分的是,qq果汁得了他的真传。每每央求为我诊脉,练手,都要把我吓得半死。最后才说我身体强壮,没什么大碍。令我恨的牙根痒痒,想咬他一块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