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人呵斥:“继续戴着。”
白业勤:“……”
他咬了咬牙,极力保持好脾气:“兄弟,戴着这玩意,我看不见路,不好下车。”
黑衣男人已经下车绕到白业勤这边来了,他伸手一把拽过白业勤,冷声道:“下车。”
话音落,他一把将白业勤从车上拽了下来。
白业勤有一瞬间的失重,紧接着,就跌撞着摔到了地上,他赶紧爬了起来。
他内心窝火得想要杀人。他白业勤自幼含着金汤匙出生,活到五十多岁,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敢这么对他?
不管是裴晋廷还是肖宗礼,他都不会买他们的帐。
这件事情,没完!
黑衣男人粗鲁地拉着白业勤往前走。
白业勤也算是半个练家子,无奈忌惮人家手里有家伙,他不敢轻举妄动。
终于,有人一把摘下了白业勤的头套。
白业勤立即伸手挡住眼睛。
这种刺眼的光芒让他略微有些不适应。
适应了一下,他放开手,就看到姜冽坐在一张椅子里。
他知道姜冽,姜冽和裴晋廷关系好,开侦探社和武馆的。大概也有一些涉黑的背景。
极有可能是裴晋廷投了钱,让他养着一群人。开武馆和侦探社,都会接触到三教九流,很容易组织起一些见不得光的组织。
这里大概是个空置的房子,房间里没有家具,地板还是水泥地板。
“你什么意思?”看到是姜冽,白业勤火气就压不住了。
呵,江哥原来是这个姜哥。
他也好意思在他面前称哥?
他做白氏总裁,独挡一面打江山的时候,姜冽还是只蝌蚪。
“看样子,白总杀人放火是家常便饭啊,所以,看到我这个受害人坐在这里,才敢这么嚣张。”姜冽声音冷然,微掀起眼皮,眼神里带着嘲讽。
“什么?”白业勤装疯卖傻。
他们一行人从京都去衡城,他是知道的。也是他催促夏国强抓住机会动手。
姜冽说道:“那天的车祸,我,念安,晋廷和肖二爷都坐在车里。”
“什么车祸?”白业勤继续装疯卖傻。
下一刻,姜冽播放了一段录音。
录音里,白业勤怂恿夏国强弄死夏念安。
“什么情况?这声音和我的声音竟然很像……姜少爷不会以为,这就是我吧?我与夏念安无冤无仇,我怎么可能去杀她?我一天天为白氏的事情都要忙死了,哪有那样的闲心?更何况,夏念安没有对我造成任何威胁,姜少爷觉得,我有什么理由杀人?”白业勤淡定地三连问。
“有没有可能,白总是害怕念安治好你儿子白正印的病呢?”姜冽眼神嘲讽又犀利地看向白业勤。
白业勤对上姜冽这洞悉的眼神,心里顿时一慌。
他到底是怎么猜到的?
顾不上多想,他立即矢口否认:“正印当年遭遇意外,重撞伤到了头部。这么多年,我们白家一直在想办法寻医问药,我恨不得他立即好起来,又怎么可能害怕他好?
姜少爷是不是心理上曾经受过什么伤害,所以有被迫害妄想症?要不然,怎么会觉得我不希望自己的亲生儿子好?”
www。biqizw。com比奇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