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尘肯定的道。
时吟拾杯呡了口茶,悠然的神态轻眨了下那极美的双眸,缓然的放下杯子,不急的抬起眸无澜的望着若尘。
“你走不走,与我没有半丝关系,但,古瑟,我会带他走。”
说完,目光又移了柜台前拨算盘的古瑟。
平静的语音,没有半丝波澜,平静得似疏清。
言外之意,他可以跟他们一起走,若他不走,但他还是会带走古瑟。
如此,若尘相当于没得选择。
——他专门负责保护古瑟的,按他家公子的意思,古瑟在哪,他必须在哪。
若尘一点也不意外他这样的性子。
像他们这种公子贵族,大都是如此,都是一副盛气凌人,骄傲不羁的习性,别人如何,愿不愿意,都不会在意,他只管顺自己心意。
他漠然的看了许时吟。
“等你能带走他再说。”
丢了这话,便回到了柜台前,坐了老地方。
古瑟看到若尘坐了回来,立马来了兴致,放下手里的活儿,凑到若尘面前压低声音八卦。
“欸,你刚才跟他聊了什么?你们认识?”
他蹭了下若尘刚支起撑腮的手,道得兴趣。
若尘则无语的瞥着他。
顿了许才无聊道。
“说不认识,你信吗?”
“信,但说认识,也信,不过,我觉得你们肯定认识!”
古瑟把玩着手里的毛笔,盯着若尘笑得精明。
若尘话音未落,他即接过了,说的不甚笃定。
若尘讶异的望着他。
“为什么?”
“因为如果不认识,你绝不会开口说半个字,更别说搭话了。”
古瑟说的肯定得意,说着还跟他挑了下眉。
有种……纨绔子弟的嘚瑟味道。
“你是在做账呢,还是盯着我说话呢?”
若尘目光鄙夷。
尽管时吟的话给他带了影响,却并不影响他与古瑟的日常怼对。
古瑟不屑的撇了下嘴角。
“又不是你给我发月利,你管我!”
话是这么说,但人还是乖乖的回到原地低头做起账来。
若尘无语的瞥着他的动作,没再接话。
果然环境会改变人的所有。
……就像现在的古瑟,失去了记忆,记忆的越单纯,性子也便单纯,也就是,经历的事越少,人就越单纯。
此时古瑟就是最好的证明。
时吟坐桌前喝了几杯茶后,便去了楼上的房间,没有直接与古瑟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