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迟疑了许,垂着头,不敢看古瑟。
“……是,二公子;他……他在我新婚那天就……”
话没说完,又泣不成声,委屈得说不出话来。
古说瑟目光诧异且震惊。
如此说,那岂不是自己害了她?
要不是他,凉生将她打晕了,或他一直在,她又何必受这种屈辱?
他没有出声,平静的目光里,红了丝许。
“……之,之后你不在的日子,他每次都来要挟我,说,如果我不从他,他就将我们的事跟你说,还,还说,他也会为难公子你。”
呵,要挟……?
呼……,人心,真是险恶!
古瑟不免冷笑。
不管如今的他,还是以前的他,受人要挟摆布的事还少吗?
他哪里,还会在乎这一两件?
她也当真傻,怎能就这么委屈着自己呢,怎么就不跟他说呢?
恶人不愧是恶人,什么时候都会拿人软肋。
后面的话,古瑟都不用她再说亦明白了。
不过都是老套的把式。
他轻叹了口气,起了身,温柔的目光,望着她。
“今后,谁要挟你,你都不要答应,更不要因为公子我而受人摆布。”
“那孩子你留着吧,以后当个依靠;不想走,就呆在我身边,我会照顾好你们娘俩,这事,也不要跟任何人说,就当我古瑟的孩子养着。”
“少爷……”
暖栀诧异开口,但却被古瑟打断。
“不用说,我明白的,你也不易,你不走我不赶你,但这个孩子,你还是留着吧,因为以后,我也未必会给你个孩子。”
尽管这样了,她都不走,如此心意,他若还看不出来,那他就真傻了。
但她的心意是她的心意,他不心悦,便不会接受。
“明日我请父亲分派个灵巧的丫鬟给你,你好生养着,什么都不要想,安心把孩子生下来就好;——你休息吧,我还有功课。”
古瑟说完,便跨出了房间。
古瑟的话意暖栀听的明白,虽温柔的话语,但她听着,却似坠入了冰窖。
不管如何,他,都不会接受自己,不会把她当妻子,当他的人,至始至终。
古瑟走后,暖栀撕心裂肺的哭的泣不成声。
感觉整个世界都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