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司马灼的轩辕琦眉梢兀自跳了两跳,心累的叹了口气,支腮的手顺势揉了揉眉心。
“冤枉?嗯,那右相倒是说说,朕何曾冤枉你?右相又何曾不冤枉?”
司马灼:“??!!……”
司马灼被绕得懵了一懵,木讷的半直身盯着轩辕琦想了想,幡然醒悟过来后又不知所措,慌的又伏趴了回去。
“臣惶恐!陛下,臣未曾说过陛下冤枉臣,而是……欲替吾儿喊冤!”
好吧,倒是晓得听话。
轩辕琦放开揉眉心的手,继续支了腮。
“嗯。”
到此,他没什么心思听他弯弯绕绕了,觉得有些心累无趣,淡淡的应了声,也不问了。
任由他想怎样喊冤了去。
由此,司马灼微抬眉眼瞅了眼轩辕琦,伏趴着的动作意外的呆了呆,懵了懵。
“说吧。”
看司马灼忌讳着不知他何意未敢言,轩辕琦又淡淡的道了句,向后疲倦的靠身了椅子里。
司马灼微茫了许,深吸了口气,缓直起了身来回到正色拱手规矩道。
“陛下,吾儿受刑实在委屈!……便算如陛下所言,到底也是刑罚过了,如此这般,谁还敢为民请命,为官朝职?朝廷设刑法,关键必要时不能用刑,设之何义?遇有娈蛮荒子,不用刑,他又如何愿招供伏法?”
“吾儿此法确是有错,却错不在受此屈辱!……陛下,不为做主,委实令臣失望,令朝中之所有群臣寒心呢……!”
话至此,司马灼铿锵高昂着砰咚一声,头磕了地上。
轩辕琦:“……”
“为其做主?做什么主?”
装傻充愣谁不会?
沉默了许,轩辕琦故意外好奇的问了声,细细的瞧着他,将闻言亦意外抬起头望他的司马灼磕红的额头打量了几眼,神色比往常平静多了。
“陛下!”
呆懵了会儿的司马灼重唤了句,又砰咚一声磕了回去。
轩辕琦看着就疼的眯了下双眼,实在没眼看。
他就此闭着眼沉叹了口气,抬起手捏了捏眉心。
“嗯,听的到,朕在!”
幽幽应着,放下手来,认真的盯瞧着他躬着身的背影,故幡然大悟道。
“替右相做主嘛?哦,不对,替驸马做主!”
“行,替驸马做主,那……古家公子,谁来替他做主?他也是无辜的,若非驸马不以职压低,也不会出这档子事,这事,右相倒是教教朕,该如何公正廉明,嗯?”
闻言,司马灼呆了一呆。
这新皇……竟不是表面这般的单纯不谙世事?!
倒是腻藏得深!
“请替吾儿做主!”
微懵呆后,司马灼亦不松懈,直直磕了下去,话语掷地有声。
甚至有几丝要挟。
“……平民与朝廷之臣,必是有区别!若是无,何曾有人愿为其前赴后继、不顾身家性命,劳心费神?”
“放肆!众生平等,何来区别?身为朝廷父母官,谁让你这般泾渭认为?——朕乃天下之君王,不是你司马家之私主,凭何只为你徇私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