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阴大帝又道:“现在你且把云兮的本体拿来。”
胡媚忙答应一声,奔出宫门,顾不上驾云,离地三尺,飞着前往她地居所。
天庭略有身份的神仙,出门一般不是骑着坐骑,就是驾着祥云,极少有像胡媚这样不顾体面,到处乱飞的。这就好比是人间地王公贵族小姐,不做驾车,不骑马,当街跑步,真是丢尽了身为天后的体面。
可是此刻胡媚哪里顾得上这些,任凭身后众神仙对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她也只当是他们闲极无聊乱放屁。
去了只一会儿功夫,胡媚就抱着装云兮本体的锦盒,匆匆飞了回来。她小心翼翼的捧着锦盒,交到北阴大帝手中。
北阴大帝打开锦盒,见里面的那条小蛇身体不腐,皮肤泛着青色的光泽,如果不是它一动不动,丝毫也看不出来这是一条死蛇。
看来胡媚把云兮保养的很好啊。北阴大帝心有所感,长叹一声道:“云兮我带走了,如若能救回他,便罢了,否则,他的身死之仇,我一定会向你报地。”
北阴大帝说完,捧着锦盒,一甩长袖,扬长而去。他急于回去救助云兮,都没顾得上跟天帝告别,就匆忙离开了天庭。
怎么临走还得威胁她一番,自云兮死后,想她这些时日过地哪点安心过。胡媚心中哀凄已极,忽然觉得头晕目眩,身体不由连晃了几晃,几欲摔倒。
自得知云兮可能无救,她一时心情激荡,而前几日的那一碗心头血,又损了她近万年地修为。再加上刚才的一阵疾飞,回来后血气上升,身体就再也支持不住了。
“你怎么了?”胡媚身体一晃,枳裕忙上前扶住她问道。
“没事,就是胸口有点疼。”胡媚手抚着前胸喘息道。
“我看看。”枳裕说着伸手就要解她的衣服。
胡媚吓了一跳,身体向后一错,躲出去老远,惊叫道:“你要干什么?”
枳裕笑道:“咱们已经是夫妻了,夫妻之间有什么好怕的,让我看看你的胸口,到底怎么了?”
“没事,我真的没事,现在已经好了,不信你看。”为了显示自己确实没什么大碍,胡媚特地在原地蹦了几下。
还说是没什么事,她的脸都白了。见她难过的样子,枳裕很是心痛,看来一时半刻胡媚还不能接受她。无奈之下,他只好走出殿外,唤过两个在外伺候的宫娥,进去替胡媚查看伤势。
两个宫娥领命入内,不一会儿惊叫着跑了出来,道:“不好了,天后娘娘昏倒了。”
枳裕一惊,几步抢了进去。但见胡媚正躺在地上,紧闭着双眼,似无限痛苦。
枳裕一把她抱了起来,进了内室,放在自己的龙床之上。
神仙一般都是无病无痛的,也不会有什么生老病死,即使是一时受伤,只要念几句咒语,立刻就恢复如初了。怎么也不可能像胡媚这般身虚如此。
枳裕忧心她的安危,也顾不得再讲什么礼仪了,伸手解开胡媚的衣衫,小心翼翼的,犹如在拆一件世间最宝贵的珍宝。
当看到胡媚胸口那条伤痕之时,就连一直见多识广的枳裕也不由骇了一跳。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胡媚一定是取了自己的心头之血。也只有这种毁自身滋养他人的术法,才会留下这种永不消褪的疤痕。
传说心头之血乃是仙界一种救伤的秘术,只有特别血液的神仙使用起来才有效果。对于有强大修为的神仙,最多能取三次,超过三次便会修为尽失,转入轮回。
不过对于胡媚这样修为二把刀的神仙,只一次就够她受的了。可叹,她怎么就不懂得珍惜自己呢。
枳裕暗叹一声,轻扶起她的身体,手按在她胸口的位置,把自己的仙气输给她。
胡媚的胸部软绵绵的,皮肤细白柔腻,犹如最上乘的牛乳一般嫩滑,枳裕手扶着她的身子,感到一阵的心荡神驰。
好色之心人皆有之,神仙也不能免俗。
许久之后,枳裕才输气完毕,轻轻掩好胡媚的衣服。
胡媚的面容安详且沉静,与以往活拨的样子大相径庭。还是熟睡的她更让人省心啊。枳裕又叹息一声,轻轻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
等胡媚悠悠醒转过来时,枳裕已经正襟危坐,面容整肃的望着她,仿若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你怎么在这里?”胡媚睁开眼,看到坐在她身旁的枳裕,诧异的问道。
枳裕笑着道:“我当然要在这里了,这是我的寝宫啊。”
原来这里是天帝的寝宫啊。胡媚忙起身坐了起来,下床找自己的鞋子。她就算再不知羞,也没有总躺在男人床上的癖好。
“你轻一点,刚好了,小心再头晕。”枳裕眯着眼笑道。
被他这么一说,她的头果然又晕起来了,胡媚抚着自己的额头道:“我且先回去了。”
枳裕点点头道:“我让杨戬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