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虔之心中感到慰帖,喜爱更甚。
开始约会后,明虔之发现杨卿和极其体贴人。
有一次,路过了一位在街头唱歌的艺人,暮春的晚上,还有些冷,不知那位歌手在此处唱了多久,身前听众寥寥。杨卿和扫了一眼,拉着他驻足,小声跟明虔之讲:他手都冻红了,我们陪陪他吧。
她自己从坚持的路上走过,有认可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静听许久,待身边逐渐围绕上来人以后,两人才离开。走出老远,杨卿和回头看一下,见人愈发地多,又回过头去安心走路。
她给明虔之解释:能登顶的人很少,在下面鼓掌支持的人却很多。总要有人愿意做鼓掌的人。
不知有多少人是看不清自身又不满足现状。
以这个胸怀,当初球业若是不中断,不知成就会多高。
明虔之由衷道:我更喜欢你了。
杨卿和说:谢谢,应该的。
明虔之听懂了一点。他清楚地意会到,那条线在一点一点和自己缩短距离。
她喜欢礼尚往来。
杨卿和跟明虔之有过直言:我在心里给你设了一条线,你让我喜欢一点,那条线就会离你近一点。等我觉得我们可以在一起了,我会跟你说。
明虔之点头,为这样的直白欣喜。
不问现在喜欢的程度,也不问怎么才能更喜欢一点。
他这个年纪,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每周仍是周六约会。明虔之提起过让杨卿和去他家里,但被杨卿和拒绝了。
她当时笑眯眯地说:还不是时候呢。还拍了拍明虔之的肩膀,一脸看透他打算的狡黠。
明虔之便按下没再提。
两人默契地不提许多事。
暑假时,杨卿和期末考完没有立刻回家,和明虔之厮混几天,才心满意足地拎着自己行李箱上高铁。
南方夏季炎热潮湿,早上日头不算大的时候,在檐下贴边过,皮肤都觉得烫。杨卿和白日不想出门,连院子里的桂花树下都不愿意去,在二楼开着窗午休,睡醒一身汗,傍晚时戴上帽子沿着江边走走。然后骑着电动车去合伙人的酒吧。
八月初的有一天晚上,杨卿和接到明虔之的电话,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听不懂这边的话,你跟司机说。本来想到了跟前再打电话,当个惊喜,没想到拦路虎却是语言。
随后电话开了扩音,那边的出租车司机操着一口本地普通话问她:是在长锦街的观明日吧?南街口近一点是的吧?又同明虔之说:我知道的,放心好了,我带你走近路。
可惜这注定是鸡同鸭讲,明虔之听得一脸迷茫。
杨卿和听得好笑,她应着,问司机:几分钟能到啊?
司机信心满满:三十分钟以后你来路口接人,记得是南街口啊。
杨卿和估摸着时间,坐了二十分钟,出去接人。司机很准时,说三十分钟,就三十分钟,到的时候正好一辆出租车停在面前,明虔之正拎着小行李箱下车。杨卿和屈指扣了扣车窗,道了声谢,领着明虔之往里走,边走边介绍这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