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留在家做绣活,然后手把手的教沈寄喂鸡、喂猪、烧火
哦,对了,还有熬药。
现在药罐里熬着的正是魏楹的药,咕嘟、咕嘟冒着泡泡和热气。
沈寄拿了把破扇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火。眼瞅着魏大娘往这边看来,便认真细致一些。
药按照医嘱三碗水文火熬成了一碗药,沈寄拿抹布垫着手柄倒到旁边的青花瓷碗里。
这熬药的火候也很讲究的。沈寄因为一开始掌握不好,手掌心捱了好几次抽打,心头颇有些怨言。
老板好歹不打人啊,就是pua,反复的pua!
但她可以选择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可这打人,太不尊重人了!她肯定得逃走。
沈寄小心翼翼的把药端进魏大少爷的房间,搁到有山水画的桌面上。
她估着这个家里值钱的家当都在这个屋里,看着虽不说气派,但比柴房还有她睡过的魏大娘的屋子像样多了。
魏大娘称得上是全心全意为儿子的一个母亲。
而且,让沈寄觉得古怪的是,魏大娘对待儿子的态度在担心中还隐隐带着一丝谦卑。
难道古代都是这样的,这就是所谓的夫死从子?
算了,不关她的事。
魏楹靠躺在床上,身后垫着两个叠起来的枕头,面白如瓷。
沈寄心道,真像漫画里漂亮而冷漠的少年。
因为她本人的真实年龄比魏楹大上七八岁,所以一直有种在欣赏漂亮小弟弟的心态。
“少爷,喝药了!”
魏楹看她一眼。
有时候在她不留神的时候他冷眼看着,她不但丝毫没有做人丫头的自觉,反倒在自以为无人留意时挺直背脊,眼底有一种自己当家做主一般的神采。这样的人,不会安心做人丫头的。
服侍魏楹喝完药,沈寄端水给他漱口,然后取一颗糖喂到他嘴里。她偷吃过一小颗,有点像现代麻糖的味道。
唉,这个病美男总是不见好转,魏大娘就不会出去。
她如今是宁可不管地里收成,也要在家守着儿子做针线。
这个样子自己要怎么逃跑啊?
她这么尽心尽力的干活,服侍病美男,不就是为了在魏大娘面前挣表现,让她好放心出去然后有逃跑机会么。
可是现在看来,只要病美男没有好转,她就是劳而无功的。
到了吃饭的时候,沈寄又把饭菜给魏楹端过去。
魏大娘在赶一幅绣图,在看过几日后便放手把伺候魏楹的活都交给了她,偶尔才进来看一下。
看来,这绣活就是魏家最大的生计来源了。
毕竟,佃出去的是薄田,出产低,估计租子也不高。不然也不会魏大娘自己也喝稀粥了。
今天有一个蛋花汤,当然,是给魏楹做的。她自己都不舍得吃一口,别说沈寄了。
多日只吃稀饭小菜的沈寄看着黄橙橙的鸡蛋,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原生态的地道土鸡蛋,她在城市里很少吃到的。
这是因为魏楹似乎对吃水煮鸡蛋、荷包蛋都吃腻味了。所以,今天换了个花样是蛋花汤。
听到吞咽口水的声响,魏楹抬头看正在摆菜的沈寄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