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夏原吉在诏狱里,免费给朱棣打了四年工。
杨溥在诏狱的十年里,通读了数遍的经书史籍。
同人不同命,虽然都是坐牢,但坐牢的方式也不同。
有的人是去送死,有的人是去上班,还有人去进修。
“至于郭桓,我就不说了,说了你晚上该睡不着了。”
顾晨不想说出来吓媳妇儿,郭桓现在已经被折磨得不像人样了,半个月后就要被剥皮揎草。
三族,共三百来口人,全都得整整齐齐下地狱。
老朱还要文武百官,新科进士们全都去观刑呢。
咦~他觉得,自己那天,最好还是不要吃早饭。
虽然血肉模糊勉强看得下去,剥皮可不一定看得啊。
“那就不说了。”
苏婉盈也不是非要听那些血腥的事,只是问道。
“韩大人他们的人,这会儿,应该已经到成都府了吧,也不知道陈大人怎么样了?”
“他成了知府,是不是要回京述职,到时候就住咱们家里好了,我给他们收拾收拾院子吧?”
顾晨点点头,标儿知道他们关系好,已经答应让陈宝船回京述职,应该能在应天呆个十天半个月的。
成都府衙。
陈宝船穿着一袭囚衣,身上都是血淋淋的鞭伤。
成都知府张子茂,正坐在他对面悠哉喝茶。
“想清楚了吗?”
“这口供,你是签呢,还是不签呢?”
陈宝船满是虚弱地抬起头来,瞪了张子茂一眼,便又低头闭上了眼睛,摆明了不签。
张子茂看着浑身反骨的陈宝船,眼底里露出了一丝恨意。
“我知道,你清高,你是干过几年御史的清高人,如今左佥都御史顾晨,也是你的至交好友。”
“你要是没钱捐税,直接说,本官也不为难你。”
“可是陈知县,你自己摸着你自己的良心说说,自从你来了成都府,本官有亏待过你吗?”
“你是怎么回报本官的?”
张子茂扶着凳子站起来,又扶着圆滚滚的肚子走到陈宝船的面前,恨不得把面前的人给撕碎了。
“你居然给顾晨写信,弹劾本官搜刮苛捐杂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