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要你为我做什么?”子牧毫不在意,捻起那枚药丸,又给庭深看了看。
老人家仔细检查那枚药丸,又送到鼻下嗅了嗅,大喜,不住点头:“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想我钻研这么久,竟还没参透孔雀籽的奥义云荣王是大成者!”
子牧抬手摆了摆,不再多说,上前将那枚药丸送进了贺雁来口中。
千里紧张地凑上前,眼巴巴地等他雁来哥哥吃下药丸,不禁急道:“他,他要是醒不来”
子牧浅浅勾了勾嘴角,轻声说:“不会醒不来的。”
这可是他为他死去的额吉亲自研制的药。
如果当初他能再强大一点,额吉会不会就能活下去?
这是无数个午夜梦回,困在子牧心头走不出去的梦魇。
多兰自然了解他,悄悄握住子牧的手捏了捏。
“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等待了。”庭深沉声道。
突然,一声啼哭打破了平静,众人望去,只见产婆焦急地抱着怀里的小孩子,“乖啊乖啊”地哄他。
可是净台像是知道自己额吉和阿布都不在身边一般,十分没有安全感,不住地哭闹着,哭声越来越大,手脚在空中乱舞,嗓音沙哑得千里心里一疼。
他招手让产婆把孩子抱来,学着她的样子小心谨慎地把净台抱在自己怀里。
千里虽不及贺雁来站起身来高大,但也是个二十岁的成年男子。这刚出生的婴孩小小的一团,好像稍微用力一些都会把他捏痛一般。千里不得不屏息凝神,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孩子,直到他在自己怀里找到了个舒服的姿势,乖巧地舔起了自己的手指。
可能是千里与托娅接触得久,净台能在他身上感受到一些额吉的味道,所以竟在他怀里安静得很,一点都没有刚才哭闹的模样。
千里的心房突然有一块软塌了下去。
这就是明尘与托娅的孩子。
千里越发得心应手起来,还能调整姿势,腾出右手,轻轻刮了刮净台柔软的小脸蛋。
净台被他逗笑了,咧开没有牙齿的小嘴,冲他一乐。
可千里却瞬间掉了滴眼泪下来。
他怕泪水滴到净台的脸上,快速抹了把脸,接着试探性地轻声喊道:“净台?净台?”
净台好奇地睁开眼睛望着他,那双眼睛继承了托娅,是漂亮的翡翠色,与千里的颜色很是相像。
千里不禁将净台深深抱进自己怀里,大大嗅了一口婴孩柔软的气息。
“净台乖,我,我也算是你的那噶其,别怕,我会好好照顾你的。等雁来哥哥也就是你的西那噶,等他醒了,我们会一起抚养你长大的,好不好?”千里用他平生最温柔的声音温和细语地哄道。
净台不知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但他在千里怀里很乖,见千里的手指抚摸了过来,便轻轻地用嘴唇碰了碰他的指尖。
他越是乖巧,千里心中就越是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