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药剂量不用减半是吧!”
他开口就语气很冲,把贺雁来之前调笑他的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只不过里面包含的怒气就差把贺雁来冲一跟头了。
贺雁来无奈地看着千里为自己忙前忙后,稍微想起身动弹两下就被人无情地按回去,身体力行地体验了一把前两天被自己限制自由的千里有多憋屈。
明煦在一旁看热闹,憋笑憋得脸都红了,生生没敢出声。
这小没良心的。
贺雁来暗骂道。
“明煦,劳驾你给雁来哥哥熬药吧。”千里突然转头道,打破这两人之间的暗涛汹涌。
“啊?哦哦,好的大汗。”明煦反应过来,忙应了声是,留给贺雁来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以后幸灾乐祸地走了。
他还没看过少爷这么吃瘪过呢!
就连二哥
明煦心思一顿,不敢再往下想下去,几步向厨房去了。
屋里只有千里和贺雁来了。
千里没说话,将外敷的药调配好,小心翼翼地扶起贺雁来,将它涂在那撕扯裂开的伤口上。
因为贺雁来自己不注意,虽然这箭伤已经有些时日了,现如今猛地裂开,看着还有些可怖。千里摸了摸伤口边缘,眼里流过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心疼:“这个扎那”
贺雁来看不了他这幅可怜的神情,想安慰他:“没事的千里,以前在军营,身上的伤比这严重得多,我都没当回事”
“你!”他还没说完,千里就直接打断了他,扬起脸,眼神里莫名有些委屈,“你是要心疼死我吗!”
贺雁来:“”
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以后,千里迅速捂上了嘴,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滴溜溜地转。
“不是,没有。”贺雁来张嘴卡壳了半天,憋出四个字来。
千里以此生最快的速度为贺雁来涂好了药,扔下一句“明煦给我煎药总是糊我还是去看看吧”就溜之大吉。
空留贺雁来一个人躺在床上,起也起不来,哭笑不得地望着小孩儿可以称得上是落荒而逃的背影。
明煦:“”
千里:“”
两个人一个拿着小扇子给药坛扇风,一个蹲在对面目光如炬,沉默在两人中间弥漫开来。
明煦没忍住道:“大汗,我从小就给我家老爷熬药,不会出岔子的。”
千里眼都没眨:“嗯,我相信你。”
那你倒是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