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巧颜认了一会儿穴道,觉得理论结合实践会事半功倍,便去找苏长茁喂招。
这一喂就忘了时间,眼看着快到正午了,兄妹二人仍旧乐此不疲。
唐风进了院,状似看二人喂招,脸色却有些焦急,时不时瞟向院外方向。
苏巧颜心里狐疑,这次进京以来,她就发现了,哪怕唐予做比较私密的事,不想让唐风跟着,而实际上唐风还是会偷偷跟着,保持唐予在他视线之中,应该是怕唐予再次遇到被拐那种危险的事。
既然唐风回家了,那么说明唐予也已经回家了,如果没猜错,他就在院门之外。
为什么提前回来?他不是参加中秋大宴去了吗?
为什么唐风面有焦色?难道他出了什么问题?
为什么不进院来?难道是因为自己在院里吗……
苏巧颜收了招式,对苏长茁道:“四哥,一会儿该吃午饭了,咱净净手去吧。”
兄妹二人一起回了房。
院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唐风大喜,悄悄打开了院门,院外一人捂着脸进了院子。
穿过客院,回到主宅,那人终于松了口气。
唐风赶紧道:“少爷,您先回房歇着,小的叫唐雪去煎药!”
唐风马不停蹄的走了,少爷的湿疹太重了,如是不及时治,留下疤痕可不好。
唐予刚走进卧房,就听见背后有人挖苦:“唐予,回自己家还要鬼鬼祟祟的吗?”
唐予吓得一回头,竟然是苏巧颜。
唐予后知后觉的捂住脸,可惜已经迟了,苏巧颜已经看见了,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过来,拉下唐予捂脸的双手,错愕的看着唐予的脸,吓得倒抽一口凉气。
唐予的脸上,密布着一片红疙瘩。
这么说吧,昨天还是面如冠玉翩翩一少年,经此一夜,就变成胀肿虬皮一丑男了。
苏巧颜心口的熊熊怒火迅速窜上来:“庸医,肯定是昨天那个郎中的药有问题!我找他算账去!”
苏巧颜手提着棍子就往外冲,被唐予一下子拉住了手,喃喃道:“郎中的药我倒掉了,根本没吃……”
苏巧颜转回身来,审视的看着唐予的眼睛:“你,为什么不吃?不想病好了?湿疹难缠,一旦落下病根儿,熬夜或潮湿就会老犯。”
唐予一脸无奈:“这样我就可以在中秋大宴上找借口提前离开,更不会有哪家的姑娘看上我,和唐家订亲了……”
苏巧颜不仅没同情,反而气得牙根儿直痒,“唐予!你能不能改掉你的破毛病!办法千千万,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最不可取!在江北府这样,现在又是这样!怎么就不长记性呢!再这样,我一棍子打懵你!”
气势凶悍,唐予成功收到了苏巧颜的关心。
可是,世上哪有两全法,皇权至上,总能夹隙生存。
别人看上他,他尚可一抗,但如果是公主看上他呢?小时候,他们可是一起玩耍过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幸,从今天的情况看,公主好像对督察院院使家的嫡次孙很感兴趣,他这张脸,怕是小吏家的女儿见了,都得退避三舍。
苏巧颜似乎也想到了自己的想法不太现实,喃喃说道:“躺下吧。”
唐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