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
&ldo;噗通!&rdo;
长达十二年的噩梦结束了。
妞子愉悦的笑起来,她怀里揣着刀,刀上没有沾染一点血迹,她无声的大笑着,笑得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然后,转身离开,回到家中,一觉睡到大天亮。
醒来时她还懒洋洋的有些倦怠,眼神却很亮,好像一株半死不活的杂草被移开了压在头顶的石头,又被春日的甘霖滋润过,虽然还残留着一丝疲惫,可因为有了对未来的希望,精气神儿已大不同于以往。
她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手脚麻利的把地上的血迹收拾干净,散掉的架子床也重新搭起来,因为之前这张床散架了,她之前是在她爹的床上睡的觉。
当然,以后那张床就是她的了。
想到这儿,她还很勤快的把床上脏臭的被子拆下来洗得干干净净。
灰色的被子晾在院子里,被风吹得飘扬。
妞子关上门,去买了两斤枣花糕。
容真真此时正好在跟赵礼扯皮,家里的三间铺子赵礼是决计不可能租出去的,租出去了他还能拿什么钱?
然而潘二娘因为流言守不得铺子,容真真一来年纪小,二来也要读书,白白让他占了许多便宜。
其实真不让赵礼占便宜也不是做不到,雇个伙计看店也就行了,但不用肉将狼喂饱,狼就要吃人,容真真只好破财消灾。
只是这财破得过多,实在叫潘二娘吃不消。
既然赵礼不要脸皮,容真真也毫不客气,赵礼要拿一天的盈利,她就在他拿之前全部拿走,赵礼不交税不打发来寻事的地痞流氓,她也索性不让她娘管,反正只要赵礼还想开着这几间铺子做生意,他早晚都得自己解决了。
这不,才刚开始折腾,赵礼就有反应了,他直接找到潘二娘跟前哭穷:&ldo;大堂婶,铺子里的香烛纸钱卖完了,得去进货了。&rdo;
虽然他作了嗣子,其实双方都没有改口,一方是借着这个名头占有遗产,一方也不过为了保有家财。
潘二娘已得了女儿的嘱咐,便装作听不懂的样子:&ldo;那你去进货就是了。&rdo;
赵礼作出一副苦相,唉声叹气道:&ldo;可店里这……没钱呐。&rdo;
容真真适时开口:&ldo;怎么会没钱呢?&rdo;
赵礼道:&ldo;昨儿卖的几个钱不都让你给拿走了?&rdo;
听了他这么无耻的话,容真真几乎要忍不住冷笑了:&ldo;这个月的盈利我只拿了一天的份,少了那一天的钱难道连进货也进不得了?&rdo;
说来赵礼也太可耻了些,他哪天不是把所有钱财都拿走了?容真真只拿了一回,他就忍不住闹起来。
&ldo;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我这才交了税金,还有卫生费、维护费、安全费……要交的多得很,哪里剩得下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