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甜水胡同,这儿依旧是没有灯的一段路,容真真不由加快了脚步。
往常走了千百遍,从未出过事,可今日偏就生了事端。
一只胖得起了褶子的大手从黑暗中伸出,搭上了她的肩!
&ldo;谁?&rdo;容真真下意识惊呼,扭身便要躲开。
可那手更快,如铁爪一般将她掰回,一股恶臭的酒气扑面而来,叫她恶心欲吐。
她猛烈的挣扎起来,大声疾呼:&ldo;放开我,救命!救命啊!&rdo;
一只手勒住她的腰和双手,另一只手死死捂住她的嘴。
&ldo;唔……&rdo;她作声不得。
一道熟悉而油腻的声音在耳畔响起:&ldo;装什么装?跟着你那荡|妇娘,连这个也不知道?老子才不信!&rdo;
她听出来,是同一条街的周老板!那个总用恶心目光打量她的肥猪!
容真真眼里淌出泪来,她疯狂的挣扎着,在心底用所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言语诅咒他。
该死!该死!
带着浊气的酒臭喷洒在头顶。
(我要拿刀划破他的肚腹,看一看他的心,到底是不是黑的!)
如烂泥堆中爬出的蛇一般的手攀援至腰间。
(我要割下他的头颅,闻一闻他的脑浆,到底是不是臭的!)
那恶心的耗子,黑心的爬虫,要对她做下恶事。
天爷!天爷啊!
我规规矩矩做事,清清白白做人,为何要叫我遇到这等事情啊!
她嚎啕着,痛哭着,诅咒着,满腔怨恨被一双手堵在唇齿间,不得抒发。
周老板借着一点酒劲,心中生出无限火热,他考虑不到以后,只看得见眼前的爽快。
他紧箍着这小小的、无助的女孩子,将她往更深更黑的地方拖去。
容真真几乎要绝望了。
正在这时,一对车灯划破黑暗,刺目的光将她晃得眼睛生疼,更多的泪涌现出来。
她心中生出无限希望,更猛烈的挣扎起来,仿佛被烈火炙烤的飞蛾迫切的要逃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