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开始得也莫名其妙,是他忽然问她:北北,亲亲吧?
她那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觉得也还可以接受,就亲亲了。可真是单纯,两个人亲亲嘴巴的时候,沈家明握着她的胳膊的手,都会微微地发抖。
南北靠在藤木的椅子里,想到过去的一些事情,只是觉得好温暖。
她穿着的是白衬衫,领口有些大,隐隐约约地竟露出了些暗红的痕迹。沈家明本是在笑着,瞥见了那些暧昧的痕迹,忽然就轻轻地咳嗽了声。
南北疑惑看他。
“刚才你问我的问题,是因为程牧阳?”
她点点头。
“北北?”
她再次疑惑看他。
“你知道,墨西哥和美国仅仅接壤三千二百公里边境线,就要六大黑帮共同管理,而俄罗斯一个国家,和中国有七千多公里的边境线,却只有一个程家。他们绝对不简单。最不简单的是,整个北方都是他们的范围,我们完全无从插手。”
沈家明平时和她嬉笑着,不觉得有什么威慑,此时难得正经说话,倒真让人不得不正视:“如果有一天你真和程牧阳去了莫斯科,出了事,不管是你哥哥,还是我,都来不及做任何动作。所以,你要想清楚,他真的是你最好的选择吗?”
南北有些意外,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这么说。
沈家明伸手,把她衬衫的领子拉高:“偷腥,要记得擦嘴。”
她这才明白他的意思,也伸手给自己的衬衫多系了一粒纽扣,轻松地和他开着玩笑:“你看,你吃醋了,你一吃醋就会说大道理。”
沈家明欲言又止,但看她以玩笑结束这场对话,就知道再如何,自己也追问不出什么,索性就保持了沉默。
南北拍了拍他的手臂:“陪我去看看赌场。”
这艘游轮是周生家私有,格局与普通的度假游轮不同。
五层专属于周生家的贵宾,很清静。而四层则是赌场和戏院,还有餐厅,也基本是那些内陆的黑势力能有机会见到四大家族人的唯一场所。
这里的装修很特别,整个大堂的入口,是通过一条特制的悬挂走廊。
浮雕是龙飞凤舞的诗词,各朝各代均有,走过走廊,沿木质的扶梯经过三个狭窄的转弯,才是真正的大堂。
最多够两个人走的通道,只能下,不能上。
而出口,在大堂的另一侧。
“这样不错,谁要在这里闹事,估计想逃都逃不走。”南北笑着和沈家明耳语,因为两个人要走下来,上下都已经有人事先守着,给两人留了清静的空间。
沈家明不置可否:“闹事?我还真想不出,谁能在这里闹事。”
她扶着围栏,迈下最后一级台阶,眼前豁然开朗。
整个空间都被一道道垂下的珠帘分隔开,围出了一个又一个的赌桌。有吆喝声,有下注声,还有无数骰子在青花瓷碟里上下翻滚的声响。
珠帘里,影影绰绰的都是人。
珠帘外,只有几十个招待的女孩子,端着酒水和熏香,到处穿走。
南淮从来是个注重实质、忽略形式的人,最不屑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