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活成了这样,还不就是……爱上了个男人嘛。
想当年她一个大小姐,无拘无束的活的多自在啊。虽然没极致的快乐过,可是也不会想现在这样难过痛苦。
要是问她,如果再重来一次还会不会这么做,她可能会犹豫吧,或者是换一个温和一点的方式靠近江琎琛。
不再这么横冲直撞,百无禁忌了。
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可是人生怎么可能有重来呢。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去考虑,只想着过两天能够见到爸爸。
说来也是奇怪,她这两天虽然身心俱惫可是也睡的不少了,但是她还是沾上了枕头就睡了过去。
一觉睡得非常的不安稳,一会儿梦到那场大雨那场车祸,一会儿梦到江琎琛疾言厉色的质问她为什么要撞他的妹妹,一会又变到了床上无尽的折磨。
各种场景来回转换着,吓的她只想赶紧醒过来。
怕是上天听到了她的愿望,问她还敢不敢要之前的那个长睡不醒的愿望。
她怕了怕了再也不敢了,要是天天做这样的梦她情愿不睡觉了。
已经毫无睡意,可是全身都泛着病态的疲软,她随手捞起枕边的手机看了看竟然已经八点了。
在这种情况下她还能睡这么个懒觉也是佩服自己。
起身洗了把脸,身上还穿着昨晚那件浴袍,松垮垮的披在身上冷风顺着腿往上灌。
简单的换了身衣服,她本来想着先下去吃顿正经的热腾腾的饭再去别墅那边,可是偏偏又没如她的愿。
可能她上辈子和这辈子都做孽太多,老天爷想好好惩罚惩罚她,事事和她作对。
就在她出门下了电梯,刚走进一家早餐店的时候,张律师的电话不期而至。
“程小姐,有件事得跟你说一下。”张律师一改原本轻松自信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和急躁。
程楚潇的心咯噔一下,随后在包子的香味中走出了早餐店,在一个稍微安静的拐角站定,深吸了一口气,“请讲。”
“今天我去补交了税款,并且提交了全部的文件,那边给的回复是回去等消息。”
“……什么意思?”程楚潇没听明白,有些迟疑的问:“正常的流程应该是什么样的?”
张律师这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的有点急了,没和当事人交代清楚背景,就直接告诉了人家后续。
再开口时,他的声音变得专业且沉稳,令人安心,“正常情况下,在我交完这些东西以后那边的人会进行审核,通常没问题的话两天以内就会允许保释。如果快的话,通通人情当天下午程总就可以回来。”
“当时我听到在等通知时就问,是哪里有什么问题或者是缺什么手续吗?那边人只回答我’这件事已经受到上面人的重视,他们现在也没有发言权,一切要听上面的通知。’”
程楚潇听懵了,喃喃的问:“不是说补完税款就可以了吗?为什么上面的人会特别关注,就算他们关注了也按正常的规矩走,不就行了?”
那边半天没声音,程楚潇又急又不好意思催促,幸好那边再次开口,“意识就是说,应该是有人故意想把事情闹大,找了上面的人。虽然说上面重视了也要按照程序走,可是这程序怎么个走法?是从头到尾的把公司的每一笔账从建立之初到现在一一调查核对,还是只把我提交的那些信息确认?这两者下来的时间差,那可不是一点半点的。”
张律师有些无奈,程小姐这几年来果然是被保护的太好了,一些黑暗的东西她想不到,哪怕是放到她的面前来都不会往那个方面去想。
电话那边一时安静了下来,只听到隐隐约约的“新出锅的包子,小米粥,油条……”早餐店的广播声。
就在张律师以为那边的人不会说话,或者是压根没听懂时,里面的人又开了口。
只不过声音带着明显的疲惫,“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那个人让他高抬贵手是吗?”
“……是。”他有些诧异,这个大小姐会这么快找到核心问题。又或许是他一开始就看错了,程家的大小姐也并非是一个傻白甜。
“那你知道是谁想整寰宇吗?”她又问,声音听上去有些苍凉。
张律师:“程小姐心里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程楚潇觉得远方的景物都开始变得模糊,耳边原本杂乱的声音竟然像是被人放进一个巨大的气球里隔绝了,只剩下闷闷的声音听不真切。
那边的沉默时间有些长,让他以为这个打小就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是不是已经承受不住晕过去。
他有些担忧的喊了声,“程小姐?”
程楚潇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张口时的声音是自己都没听出的沙哑,“我会去找他。”
那声音怎么说呢,像是活生生的被抽掉了灵魂,轻飘飘的像是无力在承受。原本娇甜的声音变得像是被砂纸摩擦过一样的沙哑,听让去让人心里怪难受的。
他还想起昨天下去本来打电话让财务部给她打钱,公司的流动资金一时间可能提不出来这么多,他也知道只说着想尽一切办法在两个小时呢拿出来。
结果不到半个小时他就见到了钱,这十分的不合理。哪怕财务部的经理是银行的亲爸,也不可能这么快的一下子拿出来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