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艳婷走了,鱼筱筱和林琛把她送到楼下,等徐艳婷走了,两人在家属院里边溜溜弯,鱼筱筱听林琛说了半天的他的班长徐向红。
徐向红和很多军人一样,朴实憨厚,林琛虽然是军校毕业生,但学校学习的很多东西在部队里面并不适用。他一来就被分到了徐向红的班级。
徐向红是个很有耐心的人,对他帮助良多,说是良师益友也不为过。只是这年头通讯不发达,徐向红这一退伍他们的联系就少了。
林琛说这话时语气中满是感慨,鱼筱筱伸手握住林琛的手,给予他无声的安慰。那些关于徐艳婷的那些话语到底没有说出口。有什么可说的呢。那个姑娘也不过是单相思罢了,何必说出来影响他们的感情呢。
文工团的人在第二天就走了,林琛他们又开始了紧张的训练。
鱼筱筱的店铺也开始正常营业了,如今金哥带出来的两个徒弟已经可以独当一面,而鱼筱筱给的工资高,那两个摄影师也没有跳槽或者自己开店的打算。
鱼筱筱每天最大的兴趣就是拿着个相机跟着白香等人出海拍照,拍海岛,拍日出日落,拍家属院里的军嫂孩子甚至是路边的一根野草,每天都有不同的乐趣发现,不同的乐趣。
在鱼筱筱怀孕三个月时,她在百度图库上面投的照片也得到了回应。她精心选出的三百张图片尽数被百度文库录选。
这是滨海市摄影协会中难得的荣光,鱼筱筱在滨海酒楼中宴请了摄影协会里的所有人。
金哥在去年年底时被鱼筱筱推荐加入了摄影协会,在前几天也得到了入会通知。
在宴席上,一向不贪杯的金哥多喝了几杯便醉了。
回家时林琛搀扶着他,还没走到他家,金哥便哭了。
他便哭边道:“潇潇,林琛,我和罗春离婚了。”
发洪水过后罗春的娘家人来市里投靠她,抢占了金哥和罗春的卧房,金哥回老家把他妈找了回来,两家人撕扯了两个多月,最终在前天以罗春和金哥离婚而结束这一切。
人到中年离了婚,金哥不是不难受的,他对罗春也不是没有感情的,平时还能压抑些,这一喝了酒,那些克制的难受犹如排山倒海一般的袭来,金哥顶不住了。
鱼筱筱和林琛也没有想到金哥会和罗春离婚,从金哥家出来,两人对此事还颇有些感慨。
林琛道:“金哥选择离婚其实是很正常的。罗春除了脸长得还过得去意外也没有什么别的优点,金哥却在你的店里干得越来越好,和罗春的差距越来越大,罗春以前就多疑,在金哥发生这些变化后相比她会更加不安。”
“我觉得她逼迫金哥让出房间给她父母可能也只是一个试探而已。其实她未必想真的换。”
鱼筱筱一怔,仔细想了想。罗春那个女人自私又自立,她连对自己都抠门,怎么可能会对娘家人多大方。金哥和她走到如今这一步,各自都有问题,但现在来论对错也没有了意义。
不过这和自己并没有关系,多想无益,鱼筱筱在路边买了点菜,和林琛去了海边的别墅。
五六月份滨海市的天已经很热了,鱼筱筱回家后换上宽松裙子和夹脚拖鞋去了海滩上,摸螃蟹捡田螺玩得十分高兴。
林琛在自家二楼的小阳台上喝着茶看着自家的小妻子,他觉得蓝天白云和蔚蓝的大海之下,自家的小妻子就是天地间最美的礼物了。
鱼筱筱怀着这个孩子十分的轻松,一点罪也没受,都还没什么感觉呢就到了预产期。
鱼筱筱提前去的医院,林琛也早早的就在部队请了假来陪同。
生孩子需要的一切东西肖剑兰早早的就准备好了。
十二月三号的凌晨鱼筱筱肚子开始发紧,鱼筱筱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知道自己快生了,她很淡定地起来喝了水,换上了那套粉红色的长袖睡衣,换好衣服后她把肖剑兰叫醒给她编头发。
肖剑兰知道自家女儿快生了,麻溜地给鱼筱筱编上鱼骨辫。生了孩子就要做月子了,做月子期间把头发编成辫子不会散。
鱼筱筱的发质很好,又顺又滑,肖剑兰梳着梳着,眼睛就湿润了。
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给女儿扎辫子是在女儿两岁的时候,那时候女儿的头发又短又黄,只能在头顶上扎上两个小啾啾,如今时间一晃,她的女儿都要生孩子了。
她也老了,都做外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