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年如同困兽一般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这是他这三十年以来第一次失去自控力。
郁朵改嫁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继承的百亿遗产,将会和另外一个男人分享。
也就是说,他傅司年辛辛苦苦一辈子,到头来让别的男人坐享其成?
如果他死了不知道这事也就算了,如今在他眼皮子底下,让郁朵带着他的遗产嫁给别人?
除非他魂飞魄散,否则绝不可能!
什么他都能忍,唯独这两件事,不能忍!
郁夫人又给郁朵发了条短信,提醒她照片上的单身男人,后天都会参加她爸的生日宴,让她打扮漂亮些。
这架势,是要给她相亲呐?
照片上的这些男人,虽然不及傅司年,但在S城也是数一数二的,相貌家世没得挑。
自她嫁给傅司年之后,这双眼睛就没落到男人身上过,现在傅司年死了,大把的青年才俊在她眼前晃,多养眼啊。
这么好的机会,她可不能放过了。
不过还是得矜持,毕竟傅司年刚死,红的绿的就不穿了,穿件低调点的。
郁朵步入衣帽间,仔细挑选起后天要穿的衣服来。
傅司年看着郁朵挑选衣服那认真的劲,眼里能冒出火来。
好在郁朵选来选去,最终挑了一条款式普通的小黑裙。
傅司年冷哼一声,算她识相!
***
“什么?太太您今天晚上要参加郁先生的生日宴?”连姨上下打量着郁朵身上穿着的小黑裙,“哎哟我的太太,怎么能穿得素呢?项链也不带,您怎么也不提前和我说?我好预约个化妆师上门,您这头发也不做,不成,您等等,我联系下化妆师,好好打扮一下,我去给您挑一件礼服,您这件太素了!”
在连姨喋喋不休的唠叨声中,郁朵百般无奈之下换上了连姨给她选的绿色亮片小礼服,预约的化妆师上门,从头发到妆容,在连姨的要求下,力求精致。
“连姨,不用这么麻烦……”
“要的!”连姨正给她挑项链耳环,在她脖子上耳垂上比划,“您父亲的生日宴怎么能那么随意?您可是半个主人,可不能被别人给压下去,再者说,您这打扮漂亮了,自己看着也舒心。”
“哦,对了,最近这晚上天气凉爽,出去走走散散心刚刚好,这样,今晚上如果生日宴太晚,我看您就别回来了,陪陪爸妈,您觉得呢?”
“可是……”
“好了好了,就这条项链,这条可是先生特意从拍卖会上给您拍下来的,配这件绿色亮片小礼服正正好,耳环就这对,好……戴上……漂亮!行了,我看看……刚刚好,赶紧出门,时间快来不及了。”
在连姨的催促声中,郁朵坐上了前往酒店的车。
当然,一同随行的,还有坐在后座,脸色比鬼还难看的傅司年。
***
人来人往的酒店门口,郁国辉携同郁夫人迎接前来参加生日宴会的客人。
一辆黝黑的大奔停在酒店门前,从车上下来一名身着西装的年轻男人,酒店的服务员忙上前接过他递过来的车钥匙,将车停去车库。
“虞洋。”郁夫人于人群中一眼便瞧见了他。
虞洋快步向前,“伯父伯母好。”
郁夫人不留痕迹打量他,笑道:“几年不见,越来越帅气了。”
虞洋微微一笑,举手投足间很是斯文有礼,给人如沐春风的好感,“伯母夸赞了。今天是伯父的生日,小小礼物,还望伯父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