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怎么,还不愿说?”
“好吧,先简单的告诉你们!”
季豪这一说,不仅江湖散人同两位云长老凝神静听,两位姑娘更是急欲知道。
所以五个人十只眼睛,都把目光投注在季豪身上,好像要看透五脏六腑一样。那么的留神。
而季豪更是显得沉重无比,半晌也未说出一句话。
因为他从小的经过,太使人伤心了!
但江湖散人可不管这么多,仍不耐烦的道:“现在一般人都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至于他家中是王八戏子吹鼓手,也无人过问以往的闲事!”
“老哥哥言重了,小弟不才,家中尚不至于些不三不四的行当!”
“那就快说呀!”
“小弟自幼即不务正业,有一段伤心史,现在不必再提它,因为说来徒乱人意,令人伤感而已!”
“那就扼要的说吧!”
“假若简单的说,家住北京,生于官宦之家,家父虽不能说位列三台,也是官居一品,唯有我,生而不肖,是个被逐出门外的弃儿!”
季豪叙述中神色黯然,说到最后脸色更加难看。
江湖散人见状,忙宽慰道:“人各有志,这也不见得就是不肖,师父已确定就是卫长风了?”
“这是昨晚才决定的!”
“昨晚谁替你决定的?”
“昨晚遇到‘昆仑老人’才明白……”
“啊!他竟也舍得下山?”
季豪的话未完,江湖散人与两位云长老,便异口同声的如此惊说着。
显然他们对这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武林前辈之贸然离山,感到非常惊讶!
但接着季豪又道:“你们不用惊讶,他已经又回昆仑了。”
“可知他到此则甚?”
“假若我的看法不错,必与五月枫有关。”
季豪说着,又把在枫扬庄与昆仑老人相遇,以及交谈的经过,都原原本本的说给大家听。
云山闻言不禁高兴的道:“有他老人家插足其间,我们不用领愁了!”
“且慢欢喜,问题绝不如此简单!”
“韩兄有何见地?”
“你们想想看,假若他老人家能知其中一切,何必再来踩探,以他那种声望和地位,再来作这种事,无异栽了跟头!”
云山方才的一阵喜悦,被江湖散人这一说,也跟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沉重和不安。
接着又听江湖散人道:“无论如何,有他老人家插足其间,虽不一定亲自出面,相信必一有安排,不然,既伸手管了,又何必虎头蛇尾的顾虑行迹呢?必然是托附有人,他仅在后面策动而已!”
江湖散人这番话,直听得季豪佩服不已!
只是他不愿将素姑的事说出来,因为一旦走露了风声,她立刻就会进入险境,何况已有人对她发生怀疑了呢?
大家沉思了一阵,江湖散人忽然严肃的道:“小老弟,你可懂得什么叫‘引龙出海’之法?”
“当然就是逗引它脱离窝巢之意!”
“正是如此,现在我来替你决定可使得?”
“但凭老哥哥吩咐!”
“今天晚上,出手千万不可留情,不管他是真窝也好,假窝也成,彻底毁了,使他们在甘肃境内无法立足,增加他对你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