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在越州西南部。
这样清楚一些没?不清楚也没关系,看戏就好了,谋略的部分就自动掠过,不影响剧情。反正就知道小筠这边情况不妙,小楚很腹黑就好了,哈哈
另外……求长评……右边那框好空虚……
对弈(1)
不经意间已到了梅雨纷飞的季节,窗外一地残红,艳丽到了极致却透着令人心疼的颓败。凄清的冷风夹着苦涩的雨细吹进偏殿,吹醒了望着外面出神的俊雅男子。
北方梅花刚谢,南方应已是百花盛放了吧?
“殿下,此事应该如何处置?”儒气十足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湛宣觉得呢?”凌筠微笑着转过身,看向坐在下首的斯文男子,不答反问。
蓝湛宣略一沉吟,肃容道,“臣以为此事疑点甚多,需慎之又慎。”
凌筠仍淡笑着踱回了主位,优雅的坐下后,抬眼示意这位东宫首席幕僚继续说下去。
“楚家密使与建业侯密谈,谈了什么,没人知道。建业侯虽事后未曾将此事上报,却也可能是认为此事无关紧要。更何况,楚家现在反意未明,若仅凭怀疑,便阵前换将,恐怕难以服众。兼且……”蓝湛宣见凌筠闭着眼,神情莫测,不自觉住了口。
谁知他一停下,凌筠便睁开那双深沉如海的星目,温声道,“说下去。”
“兼且……臣以为,此事极有可能是离间之计。”
凌筠点点头,想了一下,问道,“若姚潜被换掉,最有希望替代他的是谁?”
蓝湛宣答道,“应该是他的副将崔业,此人亦为世族出身,骁勇善战,在军中颇有威望。”
凌筠单手支额,又闭了一会儿眼,蓝湛宣几乎以为他睡着时,才抬眼道,“就让姚潜病一下吧,召他回京养病。建业侯世子姚远才略非凡,可以之代其父。”
蓝湛宣眼中闪过赞赏。果然是万全之计!
近来突厥蠢蠢欲动,北疆形势危急,谁知突然收到密报,说建业侯姚潜见了楚家密使。益州乃是京城门户,非同小可,而建业侯世代镇守北疆,影响巨大。此事稍有差错,天宇便会陷入大乱。
若姚潜急病,则不必降罪责难,亦可以明正言顺将他调回京城。再以姚远接替父位,虽暗暗将姚潜做了人质,表面上却显示了皇恩浩荡。
姚远自小在军中长大,早就深得父亲真传,而且以姚家在军中的地位,自然不难统驭全军。授予帅位,相信也无人会有异议。
凌筠如此处理此事,即防范了姚家真的叛变,又防了离间之计——若姚潜是被人陷害,最有可能代替他的人则嫌疑最大。
实在是妙招。
蓝湛宣深深的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从始至终面带微笑的俊美男子。
太子殿下是玩弄权术的天才。他从不怀疑殿下能带领天宇走向从未有过的辉煌……只要那个唯一的变数不再是变数……
慧心通明,国色无双……那样一个女子,很难将她形容成太子的弱点,却是太子近乎完美的一切中,唯一的变数。有她在太子身边,他总是看不清太子最终会走向何方。
那个女子,太任性,太不羁,她没有一时一刻放弃对自由的追逐,而太子却每时每刻都要绞尽脑汁将她拴在身边。
他们两人总在进行着一种无形的角力,无论谁胜利,输的一方,自然要付出巨大惨痛的代价,赢的一方,怕也难以真正快乐。
这局……在他看来,是死局。
不过此次,殿下肯将自己的变数,转嫁为敌人的变数,这是否暗示殿下已经开始习惯以帝王的心态去面对所有的事情,包括她?
若果真是如此,他便可以大大的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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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无计可消,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李清照
自王宫归来,楚曦便对月邝有所警惕,决定从此不再带她出席任何会见到月邝的场合。虽然他并不惧月邝,但合作期间,还是不宜节外生枝。
剩下的半日,徐思妍是在他的书房中渡过的。她坐在窗边做花痴——看花看到变白痴,他坐在案前不停的写信,然后交给青烨发出去。
想也知道,他就是通过这一纸纸密令,遥控着与凌筠的棋局,而毫无疑问,这局棋弈的是天下。
虽然说,观棋不语真君子……但她这个观棋人从不是个君子……然而……望着院中繁花出神许久,她微蹙蛾眉的转头,看向即使伏案疾书亦萧疏轩举、清朗湛然的男子,心中不觉暗恨……有他在,她便只能是个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