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花一直陪着老实坐在灵棚里。
帮忙的人没事了,都溜到外面去晒太阳了,灵棚里只剩下老实和永花。
“等你嫂子的事情办完,我想你陪我去一趟蓬杨村。”老实过了半晌向永花说了一句话。
“行,不过,哥,去那么远的地方干什么?”
“唉,这事叫奇巧啊!”老实想了一会,才慢慢地把之前发生的种种事情说给永花听,说来说去,这事透着古怪,这些不好的事情,全都是在家秀的那个远房表弟来过之后发生的,老实想去找家秀那个表弟问问清楚,这当时送给他的养猪的那药,到底是个啥东西?
永花虽然急着回家,但也却不过老实向她开口,于是办完家秀的事,永花还是先陪老实去了蓬杨村。
到了蓬杨村,老实看村口坐着几个人,就上前去问姓魏的。村口那几个人奇怪地看着老实和永花:“你们找姓魏的干嘛?”
“哦,我们是他家的远房表亲,好久没来往了,正好这有事打这儿过,顺路看看。”永花忙笑着解释。
“你们这表亲有多久没来往?姓魏的一家早就死光了,你们还不知道?”一个老汉硬梆梆地扔出一句话。
老实晃了一下,忙问:“这一家怎么就死光了?”
永花慌忙扶住老实,也问了一句:“是不是弄错了?这村上有多少姓魏的?”
“嗨!”老头叹了一口,“咱村就一户姓魏的,他们家不知道是啥时候逃难来这的,咱们都姓杨,没听这叫蓬杨村吗?”
“没错,杨老爹说的没错。”一个中年男人站了起来,“他们全家一夜之间全被人杀死了,流的那一地都是血啊,咱们都去看了,那真叫惨。他们那儿子不是被杀死的,qi書網…奇书可是他浑身长了一层黑毛,像那山上的黑猩猩啊,死时都没个人样了,又肿又烂。要不是法医解剖鉴定了是他,谁敢说是他啊?这不,这事情都过去两年了,还没破了案子啊!”
“什么?他们全家死了有两年了?”老实一惊,又往后退了一步。
“可不是。”那个杨老爹掐了掐手指,“再过半个月,刚好两年整。唉,你们来了也好,去给这家人烧点纸吧。”
“不,不可能!不可能……”老实忽然狂叫起来,“不可能!小魏上半年才去过我那!你们骗我!”
“你见鬼了吧?”杨老爹忽一下站起来,“你去四处问问!”
“不!……”老实忽然狂叫着,甩开永花扶他的手,一路向村外奔去。
永花一直呆呆地听着他们的对话,这时看见老实跑了,慌忙转头去追,“哥!哥!你等等我!”可是,眼见着老实越跑越远,终于消失在永花的视线里。
永花找不到老实,自己坐车回到了村里,可是问谁,都说没看见老实回来。
永花去叔叔家哭着说了老实跑丢的事,叔叔一家人忙和永花,还有村里的亲戚四处去寻找,一直找到天黑,也找到老实。
这样寻找了两天,永花渐渐觉得没希望的时候,老实却自己回来了。
不过,回来的老实却是衣衫褴褛,疯疯颠颠。
永花给丈夫打电话,哥哥老实已经疯了,她至少得带他去医院看看,然后再做打算,不过这样看来,她一时半会是回不了家了。
老实一回来,倒还知道回家,永花不敢去老实家住,却又怕老实到处乱跑找不到,于是等老实晚上睡觉了,她就用把锁把老实反锁在了家里,她自己去了叔叔家里住,准备第二天带老实去医院看病。
第二天带老实到了镇上的医院,医生说老实这是受了强烈刺激导致精神失常,以后能不能好转却难说,然后给老实开了一堆的药,叫永花拿回去给老实吃,吃完了药再去医院看。
永花一边挂着家里,一边又不能扔下精神失常的老实。
这样就在村里的叔叔家住了下来。
白天,永花就去老实家照顾老实,晚上,等老实睡了,就把门反锁了去叔叔家休息。
那天中午,永花做好了中饭,去喊老实吃饭,却发现老实不见了。永花把每个房间都看了,老实真的不在,院子的门却半敞开着。
永花忙追了出去,门都没来得及锁,好在村里都是熟人,再说老实家现在也没什么可以去偷的了。
永花一路追着找老实,从村里找到村外,终于在村尾的那口浮着垃圾,冒着绿水泡的小塘边找到了老实,老实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正在把袋子里的东西一把一把地往外撒,弄得满天都是红色的粉末。
“哥,你在干什么?”听见永花喊他,老实扔了手中的塑料袋,转过身来,把身上落的红色粉末拍打干净,笑眯眯地向村里走去。
永花看着吃东西狼吞虎咽的老实,心里一阵阵不安。
永花有种直觉,事情还没完,她想到蓬杨村里姓魏的那一家人,她隐隐觉得老实会出什么事情。
晚上永花看着老实睡着了,叹了口气,锁上门去了叔叔家。
永花对于一直在叔叔家里打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