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濛不好意思的回道:“没有,反正我爸妈不会管我。”
“嗯。”
余青没有再多说什么,带着他驾驶机车回了自己现在的住处。
是的,机车……她当然会开四个轮子的汽车,但问题在于重生的她还没有考取驾照,现在暂时就买了一辆机车凑合着用。
“今天你睡沙发,我给你拿毯子和枕头,明天早上就老老实实的买票回去!”
易濛乖乖坐在沙发上点头,听到最后一句,他问道:“我不能在这里多待一天吗?”
“不能。”余青果断的拒绝了他,她可没空照顾一个未成年小孩,而且,她也没有多余的钱养易濛,现在她还欠着5030块钱的外债呢。
易濛很快就明白了,有时候一时冲动是要付出代价的,现在可是夏天,又是在魔都,而余青住的公寓的空调已经空置了半年,早就不能用了,但是还要等明天才能找人修,并且,家里没有电风扇。
余青睡得床上面有凉席还好,可睡在客厅那张布艺沙发上的易濛是真的很热,估计等明天早上醒来时,他会像是才从蒸笼里面蒸过一遍出来。
不仅如此,伙食也很简单,晚饭是方便面、方便面、方便面,余青家的冰箱里空空如也,只有饮料,然后就是方便面了。
往日里易濛就算去继父、继母家做客,别人哪怕是为了面子,都不会让他吃不好睡不好,更别提一大堆规矩,而余青显然没有对他客气的打算。
洗漱用品自己去小卖店买,晚上就算再热也不许开门窗,因为在夜晚,她习惯待在毕竟封闭的环境里(前世抑郁症遗留的怪癖),除此以外十点以后不许开电视和玩手机,因为余青要睡觉了,家里必须一点声音都没有。
易濛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如此苛刻以待,他嘴巴抖抖索索,憋出来一句:“你就是这么对客人啊?”
余青很理直气壮:“我凭什么惯着你,你是我的谁啊?”
“听好,易濛,如果你是我总裁,我哪怕在麻将桌上都会想方设法的让你胡牌,但你是一个因为任性和难过离家出走的未成年小不点,现在投奔到外地的邻居姐姐家,但我和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告诉你,我肯收留你是我好心,但没必要为了你让我自己不舒坦。”
看到易濛目瞪口呆的样子,余青露出一丝带着恶意的笑容:“这就是社。会,未成年,没人有义务对另一个人好!哪怕是你的父母也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你自己也说过你的继父、继母至少对你还算客气,你妈还知道给你打生活费,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她还生下来就没见过亲爹呢,外婆教训她时棍子都打烂过两根,她心里也不爽,重生前还在跳楼,所以实在是没有心力包容另一个不懂事的小孩了。
“听好,明天滚回去,还有,现在去阳台上打电话向你爷爷道歉,道完歉就关好阳台门和窗,睡觉!”
见余青转身进房,半响,易濛终于把他第二句话憋了出来。
“你不是赌运奇差,和邻居老爷老太太打麻将从来胡不了牌的吗?”
一个枕头从余青房间里飞出来,正中易濛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