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秦闯声音微沉,即便低哑,依旧没掩住语气的疏远。
她与他本就不是一个阶层的人,如今她有案底,更加是警匪不同道,他今天能来找她,怕也是攥起了莫大的勇气。
秦闯公务在身,也不便与付矜多作停留,两人浅谈几句后便各自散了。
车内,沈知闲坐着驾驶座。
拉开车门,付矜坐进去,稳稳的靠住车座脖子往后仰,知道她想问什么,双目沉瞌,兀自出声:“秦闯奶奶病重,想跟我见见。”
强忍住心底的反驳,沈知闲道:“我承认秦闯是个好人,但他不是个好男人。”
“如今付家人见都避,你想让人怎么帮?”付矜睁开眼,目光低垂:“跟陆放闹翻脸的后果,别说是我,怕是连秦家都自身难保。”
气极,沈知闲声音愈发没心没肺:“秦家又不是小户,她护着你陆放也不敢轻举妄动,明摆着就是想把这份责任撇开。”
“解除婚约是我提的。”付矜道:“陆放把我睡了,叫我怎么舔着脸继续跟人家好?”
沈知闲盯着她的脸,茫然又无措。
所有人都觉得,如今付家的形势,她更是不该与秦闯解除婚约,好依仗着秦家的权势跟陆放抗衡,可原则底线与良心过意不去。
付矜怕是天生良善了些,她不愿看着秦家跟她陷入泥潭。
……
付矜去看许歌清那天,专挑了个天气好的日子。
本也是没多少好聊的,她在医院堪堪没待到一小时,却意外中与多日未谋面的陆放打了个照面。
刚走到门外,付矜抬眼就看到一辆白色宾利停在树荫下,垂坠的
树叶掩住了半边车尾,有种若隐若现的矜贵感。
看到车牌号时,她心口坠了下,再看后座那张人脸,心脏随而收紧。
付矜甚至不敢回头往后看,唯恐陆放觉察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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