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只要你肯放过付家。”
陆放掐着烟,喊她:“把烟灰缸递过来。”
付矜拿起烟灰缸时,稍晚了一步,一截燃尽的烟灰落在他胸前的黑色毛衣上,那种毛线绒很难清理。
见状,陆放不置理会,伸手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继而双臂展开朝向她:“你来。”
付矜搁下烟灰缸,去帮他脱衣。
在彼此肌肤不相碰触的情况下,纽扣一颗一颗解开,陆放里边是一件崭白的衬衫,很白很新,没有半丝褶皱,整洁得有点不近人情。
解开最后一颗,她说:“陆放,放过付家吧!”
女人弯俯着腰,两人面对面不过十公分,清新的花香充斥鼻腔。
陆放目光一眨不眨,付矜清冷的面庞写满坚韧不屈,他嗤笑着说:“本以为你跟这满深城的千金小姐一个样,没想到还是个少有的硬骨头。”
低沉磁性的嗓音刮过她耳廓,气氛瞬变暧昧。
提口气,付矜迎上陆放的眸,内心的想法不加掩饰:“用我一个人保付家,我保证做事圆润,绝对不会让梁小姐发现端倪。”
“你觉得你的身子能值几个钱?”
陆放在她脖颈处扫了一眼,声音不辨喜怒的问。
那随意不屑的语气,仿佛只是谈论一件商品,而不是一个人。
付矜勾唇淡笑:“你今天把我叫来,想必不光是让我看陆宁这么简单,不就是想侮辱我以此来报复,不管我值不值钱,你开心就好。”
陆放仰着脖颈,那俊美又淡薄的俊容,让他看上去一副睥睨众生的气质。
“你倒是不蠢,挺有头脑。”他目光锋利尖锐,定定的直落在她那双美眸上。
“陆放,你说个时间吧!”
付矜手指剥动,缓缓将他身上的毛衣脱下,掀眸看他,唇角噙着一抹微笑:“让我陪你玩多久?”
四目相对,各自的眼神中有计较,陆放开口,声线依旧低沉:“三个月,三个月后要是我玩腻了,就放过付家。”
付矜没有去研究他语气中,夹带的那几分意味深长,而是大松口气。
“好。”她问:“那以后怎么联系?”
“我找你的时候,自然会让人来叫你。”
“好。”
付矜不急不躁,目光坦然,说完话她抬脚要走,身后是陆放悠然的声调:“要不要送你?”
“不用。”
从云山公馆一路下来,付矜赶往祖宅。
她入狱的事,到底没有闹大,付家无从了解,其间也包括袁苏禾,只道她是去外省做医学调研了。
听说她今天要回来,袁苏禾在门口等着。
远远的,付矜就看到那抹高挑身形,年近四十多的袁苏禾,穿了件及脚踝的长毛绒针织裙。
大抵是因为出生富贵保养得不错,乍眼一看也就三十好几的模样,两只杏眼红得厉害:“小熹,前几日你爸的一些朋友来过家里了。”
这一路上,付矜都没笑,见着袁苏禾倒是笑了。
她唇微弯,露出浅涩的笑:“小姨,先进屋再说。”
进了屋,袁苏禾抑制不住的抽着哽咽声:“狱里的人来信说,你爸在里边过得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