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中年男子,年逾五十,不怒自威,一副上位者的姿态。
此人正是杜家之主,官拜胶东郡守,杜渐。
“逆子,你怎可目无尊长,乱了纲常?”
杜渐脸色发黑,厉声训斥道,“军儿是你的兄长,你怎可动手打他?你,咳咳!”
说到这里,杜渐气得咳嗽了起来。
“老爷,这都怪我管教无方!”
杜渐身旁的宠妾赵艳,心疼地看了杜军一眼,她压着心底的怒意,反而帮着杜哲开脱道,“哲儿生母刚刚过世,他定是思母心切,一时有些情绪过激罢了!”
可她心里想的却是,奇怪,军儿方才怎么没打死这个野种,反而被他打败了呢?
这个现任主母赵艳,四十出头,浓妆艳抹,风韵犹存,却显得有些尖酸刻薄。
“哈哈,你们来得可真是时候!”
杜哲指着头上的伤口,大声笑道,“我刚才快被杜军打死之时,你们身在何处?”
看到杜渐等人眼神躲闪,杜哲继续吼道,“这畜生方才在我娘的灵前,扬言要到她坟前鞭她的尸,你们说,我该不该打他?”
“此事,奴婢可以作证!”
看到杜渐等人兴师问罪,小翠连忙站了出来。
她这么做,既为报答林婉儿的恩情,也不想杜哲因此受到委屈。
“军儿,你可曾说过此言?”
“我没说!”
在杜渐的厉声询问下,杜军直接摇头否认。
“你们当时也都在场,可曾听二公子说过?”
那些围观的下人们,全都选择了闭口不语。
“逆子,你竟敢无中生有,造谣生事?”
杜渐面色阴沉似水,“还有小翠,帮这逆子做假口供,你这贱婢该当何罪?”
“来人,将她拖出去,乱棍打死!”
其实,能够做到郡守之位,杜渐可不是什么昏庸之辈。
相反,他看得比谁都清楚。
在他的印象中,杜哲是从未撒过谎的。
之所以偏袒杜军,无非是为了讨好赵艳。
说白了,赵艳的干爹赵高,也是他的干爹。
这也是杜渐纵容宠妾灭妻的根本原因。
“我看谁敢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