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她占着顾问的职位,拿一个月两千块的工资,所以觉得她必须出力。那么多成年人承认自己能力不足的勇气都没有,每次跟在她屁股后面不学习不进步,光打算捡现成。
郝淑贞:“……”安楠的语气听起来不是很高兴,她不知道是哪里惹安楠不高兴了,不敢多说,怕坏了她爸的事。
安楠没兴趣多说,挂电话前冷淡地说了最后一句话:“这次当是还了贺泉那件事的情。”
电话挂了。
冥冥之中,郝淑贞觉得她和安楠似好非好的关系变糟了。
贺泉的事是郝淑贞主动帮忙,出于本心,她也因此在电视台里占了一姐的位置。
非要掰扯干净,那是互利互惠。
安楠把这件事扯出来,那就是杜绝她以后拎出来做由头的可能,顺便把两人的关系拉回到陌生人的水平线。
唉。
郝淑贞叹了口气,“这些人真的是,自己没做好当父母的准备,就不要那么早生孩子啊。”
身为记者,她知道得更多。
前些日子去外地出差,还听人说有对父母去逛商场,让6岁的女儿看着2岁的儿子,结果儿子不知怎的掉下去摔死了,父母非得赖给商场。
不是商场方面翻找出监控,发现那对父母全程摸手机不管孩子,商场还非得背上人命不成。
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
没有准备和责任,何必迎接小生命?
挂断电话,安楠恶心坏了。
人情果然是最不能欠的东西。
让郝淑贞来说情,无非是从文沙那听说她不插手案件让他们自己查,想着她在贺泉的事上请郝淑贞帮过忙,多少有点面子。
此次,贺泉之事了结,下次还得还樊天星那一笔。
想到未来明明不想插手还得被逼着去做,真的是恶……安楠捂住嘴,一声干呕吓坏了来送文件的助理先生。
昔奇志揪着那份文件用力地快戳出洞来了,如临大敌地问:“安总,你不会有了吧?”
问的同时,他还把安楠身边出现的男性筛选一遍,觉得孩子他爸不是高赞就是钟斯年。
安楠翻了个白眼,“进来,瞎想什么。”
她接过文件,抚平被揪出褶皱的文件,快速浏览一遍签字还回去,“好了。”
昔奇志不敢走,眼巴巴地瞅着安楠脚下那双细高跟,担忧地憋出一句:“有宝宝就不能穿高跟鞋了。”
安楠差点脱下高跟鞋把脑洞大开的助理打出去,“滚吧你!”
昔奇志圆润地滚出去,然后下午和晚上的例行咖啡换成了热牛奶。
安楠头疼地捏捏眉心,把人叫进来,解释一番。
知道老板不是真怀孕,昔奇志松了口气,随即那叫一个不满:“临近年关,每个公司都那么忙,安总你还得忙学校的期末考试,那些人怎么就不体谅体谅你呢?”
恶心那些个不负责任不管孩童还乱甩责任的父母,因此不想插手案件,是真的;
不希望警局那么多人习惯依赖她什么事都让她帮忙,希望他们自己能够独立办案,是真的;
公司年末为了过年的那段休息时间赶进度搞年度报告总结,再加上学校那点事,分身乏术抽不出空来,也是真的。
安楠叹气:“宁市真的安宁太久了。”
宁市的基本市情导致这里的警察早已习惯抓抓小偷调解调解邻里矛盾,算是中老年警察的安逸归宿。
从去年贺泉的案件开始,宁市就像打开潘多拉魔盒一件接一件地出事,再也无法恢复到以往安宁的宁市。
市情在这,宁市的警察处理刑事案件的经验太少,有文沙这样的头脑派和徐兴贤那样的武力派,还是缺少一颗高速运转的大脑带领他们找到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