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要我来买这子宫帽,我们就直接去查阅电话簿,找一个星期六下午开诊的妇科医师。”
“我决不会要求你那样做的,宝贝。”
“这倒是真的,”我说,虽然还装着副笑脸,“事情就是如此。”
“并非如此,”她回答道,起身走到篮球场上,踩着昨天帕丁金先生划好的白色边线。
“回到这儿来吧,”我说。
“尼尔,这件蠢事我不想再谈了。”
“你为什么这样自私?”
“自私?你才自私呢。你要快乐……”
“对的,我的快乐,为什么不呢!”
“不要大声嚷嚷。卡乐塔在。”
“那你干嘛不走过来?”我说。
她朝我走来,在草地上留下白色的脚印。“我以前还不知道你原来这样充满肉欲。”她说。
“你不知道吗?”我说,“我来告诉你一些你应当知道的事,我要讲的还不只是肉体的快乐。”
“那么,老实告诉你,我不明白你讲的话。你罗嗉得叫人讨厌。我们使用的东西难道还不够?”
“我罗嗉无非是要你去医生那儿要一个子宫帽。没别的意思,也无须解释,就这样做吧。因为我请求你这样做,你就这样做吧。”
“你有点不讲道理了。”
“去他妈的,布兰达!”
“去你妈的!”说着她就进屋去了。
我仰着身子,闭目养神。一刻钟后,或许不到一刻钟,我听到有人在打棉高尔夫球。她已换上短裤和衬衣,仍光着脚。
我们彼此不说话,我看着她把球棒举到耳后,然后挥舞一下,她的下巴随着高尔夫球规则的飞行弧线向上抬起。
“那有五百码,”我说。
没有回音,她只是跟在高尔夫球后面跑着,准备打第二次。
“布兰达,请到这儿来。”
她走了过来,球棒拖曳在草地上。
“什么事?”
“我不想和你吵嘴。”
“我也不想,”她说,“这是第一次。”
“我请求你这样做是否太丑?”
她点点头。
“布兰恩,我知道这可能很唐突,而且是为了我,但我们不是小孩子了呀。”
“尼尔,我就是不要这样。这并不是因为你要我这样做。我不知你的想法从哪儿来的。这不是我拒绝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