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皙低低哀叹了一声,道:“你先起来吧。”
“不!”年氏极力摇头,泪水簌簌,精致的脸蛋显得有些憔悴,“为什么是弘晏要过继?为什么是奴才的儿子要过继?!皇后娘娘,奴才求求您了,请皇上收回成命吧!”
温皙摇摇头,道:“此事着实突然,本宫也有些始料不及。只是圣旨既然已经下达,便是再无转圜的余地了。”
年氏眼中两行泪水滚滚落下,她连忙叩首:“皇后娘娘,奴才只有这么一个孩子啊!”
温皙想了想,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得道:“本宫改日跟姵儿说,不会隔断你们的母子血缘,也不会不让你和弘晏相见。”
“娘娘!”年氏咬着薄唇,“为什么是弘晏?!为什么不是弘早?富察姐姐有两个儿子,为什么要抱走奴才的弘晏?!”
年氏这番质问的话,叫温皙不忍蹙了眉头,弘晏是你的亲生儿子,难道弘早就不是富察氏的亲生儿子了吗?!若注定要有一子过继,对谁的打击都是一样的,莫非因为富察氏生有二子,她便要过继自己的儿子吗?!
只是年氏到底可怜,温皙也不想训责她,便道:“你还年轻,以后还会有所生养的。”
“奴才只要弘晏!”年氏却丝毫不肯松口,“弘晏他还尚在襁褓,不能没有额娘照顾啊!”
温皙也有些头疼年氏的胡搅蛮缠,只好板着脸道:“你是要违抗皇上的圣旨吗?”
年氏顿时弱了下来,复又楚楚可怜地望着温皙:“奴才知道,皇后娘娘您更喜欢富察姐姐一些,但是奴才只有一个儿子,不比富察姐姐已经生有二子!您怜惜十七福晋,但也不要带走奴才的儿子的!”
温皙顿时皱了眉头,年氏居然觉得是她叫胤禄把弘晏过继给宛姵的吗?!温皙心中泛起一股无名的怒火:“本宫方才就说过了,过继一事本宫也始料未及!弘晏要过继,你难免言语无状一些,本宫会宽恕你!你退下吧!”
年氏见皇后露出一副逐客的冷淡面容,突然有些慌了,她急忙抓住温皙的小腿,哀求道:“皇后娘娘,奴才不是有意冒犯的!奴才真的不能没有弘晏!求求您,改为让弘早过继吧!十七福晋只是想要个儿子,为什么一定要夺走奴才的孩子?!”
温皙怒火上涌,忍不住质问道:“你的儿子是儿子,旁人的儿子便不是儿子了吗?!”
“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年氏愈发慌忙,“富察姐姐有两个儿子”
“好了!”温皙实在不想再听她重复她的神逻辑,“来人,送年氏出宫!以后不许她来畅春园!!”
“不!”年氏被太监拉扯起来,她奋力疾呼,许是被拉起来太快,年氏眼前一黑,便晕倒在了小鹿子身上。
温皙皱着眉头,瞧年氏脸色苍白倒不像是装出来的,便道:“小心点抬出去,送出宫就是了!”想了想,温皙还是有些心软,便补充道:“再叫个太医去元郡王府给她诊治!”
年氏说出那样的话,的确叫温皙不喜,但是为人母亲,偏心自己孩子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温皙也一样偏袒过自己的儿子,由着胤禄纳了侧福晋,纳了那么多的侍妾。年氏没了弘晏,到底是个可怜人,温皙也不想为难她,只是年氏的性子着实叫人头疼,就交给胤禄自己去搞定吧,他自己闹出来的事儿自己解决,只要别来烦她就是了!
翌日,康熙已经用了过了膳,去批折子了,温皙懒懒的想着是否再睡个回笼觉,这时候竹儿打帘子进来道:“主子娘娘,昨儿去元郡王府给年侧福晋诊脉的高太医说——年侧福晋有了快两个月的身孕了。”
温皙骤然困意全无,“有孕了?!”是了,怪不得,昨儿一激动就晕了,温皙也觉得有些不至于,若是有了身孕,格外禁不住刺激,倒也可以理解。
竹儿又道:“今儿一大早,年侧福晋就陪着十六爷亲自把五阿哥送去了十七爷府上。”
温皙瞳孔骤然一缩,急忙追问道:“是胤禄的意思,还是——”
竹儿正色道:“本来十六爷的意思再晚二个月也不迟,是年侧福晋自己请求的,她说自己有孕不能好好照顾五阿哥,便决定早早送去十七贝勒府。”
温皙面上浮现一缕冷笑:“算本宫看走了眼,还以为她真是个慈母呢!”弘晏是胤禄最小的儿子,身子有些虚弱,年氏若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死死把住,只是如今她有孕了,只怕是一心想着生个健康聪明的儿子,那么五阿哥弘晏自然便没有了利用价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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