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秦妙在临死前,心里应该想的都是,苏明熙会不会怪她,恨她。
但她那么好的姑娘,别人怎么舍得怪她。
苏明熙捂着心窝,泣不成声,“妙妙呀!我从来不是只想和你做好姐妹的。”
向来嚣张脾气大的苏小姐,从小就有一个秘密,她喜欢女孩子。
秦妙是她第一个主动去靠近的人,小心翼翼视若珍宝。
生怕惊动蝴蝶的人,以朋友之名守了她十几年。
就在她沾沾自喜两人终于成为一家人时,新婚当晚秦奈告诉她自己与秦妙的关系。
私生子在秦妙的死讯面前,也变得不值一提。
那晚,苏明熙平静听完两人多年来发生的事情,冷静十分钟后,订了最近去往洛杉矶的航班。
面对苏明熙的谩骂、殴打,秦奈依旧一副冷若寒霜的平静样子,看向谢临月重复问道:“孩子在哪?”
谢临月眨了眨酸涩的眼皮,嗓音嘶哑道:“育婴室。”
男人收回视线,背影孤寂冷峻。
当护士将孩子抱出来递到秦奈怀中时,男人似是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真的失去了秦妙。
他的哭声低沉又克制,以至于襁褓中的婴儿都还在熟睡。
多年来,秦家的低气压,也如鞭挞般抽打在他身上。
秦妙是唯一依附在他这枝藤蔓上的浮萍,只要看到她,秦奈就还觉得自己活着。
但现在,秦奈再也感觉不到心底那根藤蔓的存在。
不悲,大约是心死了。
-
秦妙喜欢威尼斯海滩,因为那里是她和秦奈第一次以恋人身份去的地方。
所以她选择来洛杉矶待产,于是连同葬礼也选择在此。
葬礼只有他们四人参加,风卷着轻飘飘的她,落入海中,飘向空中。
孩子被包裹的严严实实,小小软软的蜷缩在秦奈怀中。
就像秦妙,也总是纤瘦柔软的被他拥在怀中。
海上风大,谢临月因为秦妙的突然去世,内疚自责到低烧三四天都没有退。
赵宥齐心疼自家小姑娘,强行揽着人进了游轮内舱。
苏明熙不愿和秦奈共处,抱过他怀中的孩子也跟着进了内舱。
秦奈一身黑西装,戴着墨镜,让人看不出情绪。
但墨镜下,他双眼乌青。
唇角未刮净的胡茬和脸上的血痕,诠释了他最近的精神不振。
四下无人后,秦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hr
()
span传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