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城墙上的士兵们欢呼雀跃,他们互相拥抱,庆祝着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
“快,清点伤亡,救治伤员!”
向丁强忍着心中的激动,冷静地下达着命令。
“报——”
一名士兵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他的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汗水。
“什么事?慢慢说!”王校尉问道。
“刘主簿……刘主簿他……不见了!”那名士兵结结巴巴地说道。
“什么?!”
“什么?!”向丁和王校尉异口同声,两人脸色都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见的?”王校尉一把抓住那士兵的衣领,厉声问道。
士兵被吓得瑟瑟发抖,“回……回禀将军,小的也不清楚,刚刚战乱之中,小的只看到刘主簿往这边来了,可是……可是后来就再也没见着人影……”
“该死!”向丁暗骂一声,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刘主簿掌管城中粮草,若是被敌军俘虏,后果不堪设想。
“王校尉,你立刻带人去寻找刘主簿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向丁当机立断,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是!”王校尉领命而去,带着一队士兵消失在夜色中。
向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还不是自乱阵脚的时候,城防不可松懈,他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接下来的挑战。他抬头望向城墙,只见火光映照下,陈工匠正指挥着工匠们操作着各种守城器械,巨石、滚木、箭矢,如同雨点般倾泻而下,将企图攀爬城墙的敌军打得节节败退。
“将军,你看!”旁边的丁瑶突然指着城墙下方惊呼一声。
向丁顺着丁瑶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被敌军推搡着来到城墙下,借着火光,依稀可以辨认出,那人正是失踪的刘主簿。
“刘主簿!”向丁心中一紧,忍不住脱口而出。
城墙下的刘主簿显然也听到了向丁的声音,他挣扎着抬起头,看向城墙上,眼中满是决绝之色。
“向将军,不必管我!我誓与青州共存亡!”刘主簿声嘶力竭地吼道,话音刚落,便将头颅高高昂起,任凭敌军的刀剑落在自己的脖颈上……
“刘主簿!”向丁悲愤交加,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肉中,鲜血顺着指缝流淌下来。
丁瑶轻轻地握住向丁的手,无声地安慰着他,眼中满是担忧。他知道,这场战争远没有结束,敌军的夜袭只是个开始,更大的挑战还在后面。
“将军,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丁瑶望着城外黑压压的夜色,心中隐隐不安。远处,似乎有一队人马正悄悄朝着城门的方向靠近……
刘主簿的死,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悲愤的情绪在城墙上蔓延。向丁强忍着悲痛,目光如炬,扫视着城墙内外。他知道,敌人的奸细可能已经潜伏在城中,伺机而动。
“丁瑶,你立刻去安抚城中百姓,让他们不要惊慌,加强防范。”向丁冷静地下达着命令。
“哥,你也要小心!”丁瑶担忧地看了向丁一眼,转身离去,她知道,此时此刻,稳定人心,与守城杀敌同等重要。
向丁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悲痛压抑下去,转头看向身旁的陈工匠:“陈工匠,城防器械可还有剩余?”
“回将军,滚石和箭矢还算充足,只是……”陈工匠面露难色,“只是巨木已经所剩无几了。”
“无妨,尽力支撑,天亮之前,绝不能让敌军攻破城门!”向丁的声音虽然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此时,城中大户李富商,身披甲胄,手持长剑,带领着数十名家丁,穿梭在青州城的大街小巷。李富商世代经商,在青州城颇有威望,他深知唇亡齿寒的道理,此次敌军来犯,他毫不犹豫地散尽家财,招募家丁,协助向丁守城。
“老爷,我们已经巡视了三遍,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人。”一名家丁上前禀报道。
李富商面色凝重,微微摇头:“不可掉以轻心,敌军诡计多端,我们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绝不能让他们有可乘之机!”
“是!”家丁们齐声应道,握紧手中的兵器,更加警惕地巡视着四周。
突然,一名眼尖的家丁指着不远处的一处民房,惊呼道:“老爷,你看那里!”
李富商顺着家丁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处民房的窗户里,隐隐约约透出一丝火光,在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