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运动消耗量特大的年轻人立即打开喉咙大塞特塞,待半饱之后,大家的速度才缓了下来,忙着嚼食的嘴巴开始兼行另一项功能……聊天。
“下星期三的公休日我要到基隆去。”乔以欣宣布。
“公休日?”江亦雷嘴里还含着满嘴小笼包便脱口问。“怎么会有公休?”
“徐大哥的德政喽,每个乐团每个月都有两天公休,只要不是假日就行了,他会请代班来垫档。”回答的是廖如凯。
何希玉端起保丽龙碗装的酸辣汤边喝边问:“你没事跑到基隆去做什么?”
“基隆海专的高中同学生日,请我去凑凑热闹。”
“去表演吧?”何希玉闲问。
“生日歌而已。”乔以欣闲答。
何希玉点点头。“收多少?记得拿出来公分喔。”
“‘歹势’,免费。”
“你‘爬带’了是不是?免费?”何希玉大惊小怪地叫着。“你是‘英英美代子’吗?来帮我洗衣服好了!”
乔以欣懒懒瞥她一眼。“你回去吃自己吧。”
何希玉挑了挑眉,随即腻向廖如凯怀里。“阿娜达,”她嗲声嗲气地叫。“她欺负我。”
“不会吧?她没有‘武器’呀”‘廖如凯眨了眨眼。“应该只有我’欺负‘得了你吧?”,
何希玉脸一红,两根娇弱的手指选上他大腿上最肥的地方狠狠一捏。“你这IBM,小心我‘阿鲁巴’你!”
廖如凯办牙咧嘴地揉着大腿。“不行啊,未来老婆,没了武器怎么‘过电’呀!”
何希玉哼一声。“我电死你!”她起身屁股一扭,回房去了。
“没关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廖如凯忙追上去。“亲爱的老婆,等等我啊!”
江亦雷疑惑地看着乔以欣忙着拍刷着自己的手臂。“你在干什么?”
乔以欣头也不抬。
“拍掉我身上的鸡皮疙瘩。”
夜深人静的基隆港口,一个高大的壮汉扛着一包长型麻布袋悄悄从一艘巴拿马货轮下来。他匆匆来到基隆客运总站廊下将麻布袋扔在角落边,结结实实碰一声,扬起半天高灰尘,同时微细的低吟声也从麻布袋中若有似无地穿透出来。
黑暗中实在看不清高大壮汉长得啥德性,只见得到双眸中射出的狡诈光芒,还有轻蔑的冷哼。“这给你一点教训,财不可露白。”壮汉用脚尖顶了顶麻布袋。“至少我把证件都留给你了,别的人可就没这么好心呢,感激我吧。”
带着凉湿海水味的夜风徐徐吹拂,吹向逐渐走远的高大身影,也吹向地上横置的麻布袋。
乔以欣慢慢踱向基隆火车站。她把摩托车停在那儿与同学会合到餐厅去,生日会散场后,她只好走回来骑摩托车。走下地下道后,她远远便瞧见另一头有两个乞丐坐在地上,一个面前放着便当盒,另一个则是空罐头。
两个人看起来都是好手好脚的,却不愿意去找个正经的工作,宁愿乞讨度日,乔以欣最厌恐这种人了。她正想将双眼拉开那两个碍眼的事物,但是好死不死的却被她瞧见两个乞丐之一竟然强行夺走另一个乞巧空罐里的钞票一一适才一个衣着人时的妇女在两人面前各扔下一张钞票。
而被抢的乞丐却呆呆的不知如何是好。同样是可憎的人,欺负同为落难人的家伙加倍可恶。
乔以欣的正义感立时上扬至最高点,她三两步冲到抢钱的乞丐面前破口大骂。
“不要脸!人家给他的你居然好意思抢!”她伸手。“还来!不然我叫警察抓你告你抢劫,我就是证人!”
“神经病!捎查某I”
抢钱的乞丐边骂边跑,乔以欣硬是追上去扯住他,大声嚷嚷着:
“抢钱啊!强盗抢钱啊!抢钱啊!”
抢钱的乞丐一阵惊慌,立即丢下抢来的钞票落荒而逃。
乔以欣得意地捡起钞票,随口呆坐的乞丐前面重新放回空罐里。
“小心别再被抢走了。”她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小姐。”
一声细弱颤抖的呼唤令她蹙眉地转回身。
“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